氣氛緩和許多,柳學冬指尖輕勾,在虞紅豆腳心撓了撓,虞紅豆怕癢,像隻受驚的兔子噌地把腳縮回。
鬧出點動靜,後知後覺的朧月暻奇怪地朝桌下看去,卻沒發現哪裏不對,於是又把狐疑的眼光投向旁邊二人。
柳學冬麵不改色地清了清嗓子。
“咳,你鑽牛角尖了,換個角度想,九處抓我,是天經地義,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相反,正是因為你的存在使我和九處有了緩衝的空間,從而才促成現在這個最好的結局。”
“所以何必要揪著最開始的起因不放呢?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他轉向朧月暻:“小暻也是一樣,是她自己下了決定,遠離朧月家,開始新生活。”
朧月暻衝他俏皮地眨眨眼:“但我的決心是你給的,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人生也是從你開始的。”
相比起虞紅豆的含蓄和自我糾結,朧月暻從來不吝嗇於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
對此虞紅豆頗感羨慕,視線在朧月暻臉上多停留了幾秒,回頭便發現柳學冬正盯著自己。
“我和小暻一樣。”
柳學冬輕聲道:“我一直以為離開清道夫協會是我新人生的開始,但其實不是,我新人生的起點應該是從你幫我拋下渡鴉這個身份那一刻開始的,對此,我得謝謝你。”
他舉起杯子,和虞紅豆輕輕碰了一下。
朧月暻也湊過來:“我也要!”
三支酒杯輕輕磕碰,發出清脆的鳴響。
酒液蕩漾,就像未能平複的情緒。
遊戲繼續。
沉重的話題過後,在朧月暻的有意引導下,遊戲逐漸歡快。
但隨著第二瓶第三瓶紅酒起開,柳學冬倒無甚感覺,但對麵二女卻有些上頭了。
在酒意影響下,問題也逐漸刺激,開始往柳學冬汗流浹背的方向發展。
“哈哈哈!”
捏著張大王的朧月暻就差沒直接把牌摔柳學冬臉上:“說!我和紅豆誰的身材你更喜歡?”
柳學冬手裏攥著方片三強作鎮定:“這我得實地考察後才能給出準確答複。”
“呸!”
二人齊齊啐他一口。
柳學冬自罰一杯,東扯西扯半天才算糊弄過去。
本想在下一輪翻身農奴把歌唱,卻沒想又讓虞紅豆坐了莊。
“嗯……”
虞紅豆麵頰泛著酡紅,雙眸因酒意顯得迷離,不懷好意的眼神裏卻透著熾熱:“如果讓你來安排房間……你覺得今晚該怎麼睡?”
柳學冬虎軀一震。
朧月暻瞪大眼睛,捂著臉一副吃瓜模樣打量著柳學冬表情。
隻見他裝模作樣端起杯子淺抿一口,沉吟片刻道。
“其實你們倆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聊,我覺得我要給你們空間。”
“但話又說回來,我對你們小時候的事知道得還不夠多。”
“所以,我覺得我有義務旁聽。”
柳學冬咳嗽一聲掩飾尷尬。
“咳,反正,主臥的床挺大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