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林雙溪已經快步來到近前,二話不說就在江傲南身上四處摸起來。
江傲南趕緊扭身:“哎,哎,林雙溪,你注意影響。”
林雙溪急得猛推他一把:“鑰匙!”
江傲南也不裝了:“鑰匙什麼鑰匙?他哪兒也不能去!撈人也不是這個撈法,審訊流程還沒走呢就想把人帶走,別忘了今晚費多大勁才把他弄回來,要是再放跑了誰擔得起責任?”
“我來負責!”林雙溪急得雙眼都要冒火,“快把鑰匙給我!”
“你負不起這個責!”江傲南拽著柳學冬往後退了一步,正色道,“林雙溪,你清醒點,我知道王利川出事你很著急,但那是我們九處的事,跟這個人沒關係——就算是急病亂投醫也輪不到他來當這個大夫。”
林雙溪重重一跺腳:“我跟你說不明白,現在隻有他能救王利川。”
“你放屁!”江傲南仿佛一下抓住了林雙溪的漏洞,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剛剛在裏麵明明還聽見你說隻有虞紅豆能救他!”
林雙溪竟一時語塞。
氣氛凝滯的片刻,林雙溪忽然探手摸向後腰,唰地拔出槍來:“我讓你放人!”
江傲南的眼神頓時凝重。
“嘩啦!”
一陣齊齊響動,兩邊的衛兵同時將槍口對準了林雙溪。
柳學冬默默往江傲南身後挪了半步。
虞紅豆此時終於找到說話的間隙,她看著柳學冬:“你沒事?”
柳學冬朝她笑了笑:“運氣好。”
見他說話行動不像有異,虞紅豆終於鬆了口氣,她緊抿著唇:“小暻還在接受審問,你,你們……算了,活著就好。”
柳學冬朝她微微眯眼:“放心,我心裏有數。”
說罷,他觀察了片刻對峙的二人:“要不聽聽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江傲南和林雙溪都看了過來。
柳學冬摸著下巴,思忖一下後開口:“既然事態緊急,為什麼不把審訊的環節放在飛機上呢?”
他指了指兩旁荷槍實彈的衛兵:“反正你們這麼多人,總不至於擔心我會劫機吧?”
“我同意。”林雙溪趕緊應下,然後順勢把槍收了起來。
江傲南斟酌了幾秒,點頭道:“可以——我會跟著一起,親自審問你。”
柳學冬笑著說道:“光憑你還不夠格,把之前拿擴音器喊話那個叫上吧。”
“嗯?”江傲南眯著眼懷疑地看過來,“做夢呢,還想拉個位高權重的當人質?”
柳學冬聳聳肩:“我是怕你做不了主,到時候還得打電話請示太麻煩。”
江傲南感覺到自己被小覷了,他冷笑一聲:“隻是審訊犯人,沒什麼做不了主的。”
“審訊?”
柳學冬笑著反問:“糾正一下,我覺得應該叫談判比較合適。”
江傲南目光微沉:“九處和清道夫談判?你在開玩笑?”
“你有什麼資格和九處談判?拿什麼談?憑你現在階下囚的身份嗎?”
柳學冬的語氣依舊平淡:“你瞧,這就是你不夠格的原因,所以還是換個更看得清形勢的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