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雪了,一轉眼我也來這裏一個月了,就是有些記掛孤兒院的孩子們,。”紀雲瀾心下暗道。
窗外寒風凜冽,席卷著大地,嗚嗚的發出怒吼聲。冬日的寒風能刺進她的骨子裏,漫天的大雪紛紛揚揚,將萬物裹上一層白。
忽然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緊閉的窗戶被哐當一聲刮開,大風裹著鵝毛大雪卷進了屋子,窗柩下麵的梳妝台上立刻便罩上了一層白色。
窩在床上看書的紀雲瀾貪婪的呼吸著,如果不是身體太弱,她真想去外麵玩雪。正想著她緊接著就打了個噴嚏,她趕緊下地關緊了窗,關完窗她便三步並兩步下爬上了床,用棉被裹緊自己,打了個哆嗦。
“菱兒,李媽媽回來沒?”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直起身子朝外麵揚聲問道。
萬籟俱寂的院子裏,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是踩雪的沙沙聲,就在廊下。
果然,不多時紀雲瀾便聽到外屋的門被推開,又連忙關上的吱呀聲。內室厚重的布簾忽然被掀開,一個紅衫婢女手裏拿著漆盤,帶著一陣寒氣走了進來。布簾被掀起的那一瞬間,外屋的寒氣向內室裏麵直灌。
見紀雲瀾坐了起來,香菱快步走到床前,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小桌上,拉了被子將紀雲瀾裹得更加嚴實,隻露出一個小腦袋露在外麵。
“姑娘怏躺下,您風寒才好,可不能又受涼了。”
紀雲瀾一頭青絲披散在床上,肌膚瑩白如玉,杏眼桃腮,眼睛輕輕一瞟,便令人移不開眼。香菱伺候了主子那麼多年卻還是時常離不開眼
“無事,我縮在屋子裏也不是太冷,倒是你和茯苓在外麵怕是凍壞了吧!快把茯苓喚進來暖暖。”
紀雲瀾衝香菱笑笑,把被窩裏的手爐在被子下麵遞給香菱,讓她暖暖手。
怎的不冷?姑娘您又說胡話了,奴婢皮糙肉厚不怕冷,香菱不接手爐,反而又將手爐塞了進去,一麵又道:“這幾天天氣忽然又冷了下來,一會兒再給您添個火盆。”
紀雲瀾沒有拒絕:“李媽媽回來沒,這都去了兩個時辰了,也該回來了。”
“早回來了,李媽媽剛才同管事的嘮了兩句就回來晚了些。”香菱向屋子裏唯一的個火盆裏添了一塊炭,一麵暖手一麵笑著道。
紀雲瀾伸出手接過菱兒遞過來的薑湯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府裏天氣太冷,連日下著連大雪,屋子裏也是往骨頭裏滲的陰冷,香菱怕姑娘生病,故日日熬了薑湯,預防風寒。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是老太太娘家的表少爺要來咱們府上,這幾日正備著院子呢!這不,就被李媽媽給瞧見了。”
“春圍就要到了,各地的學子們都要進京趕考,陸家表公子是江南薑氏的旁支,在京城裏沒個家業,便借住到咱們府上。”
紀雲瀾聽著有些瞌睡,香菱見她起了困意,便放低了聲音,將桌子上的碗收拾好,撩開簾子忙出去了。
院子裏雖然人手多,但她一貫貼身照顧主子,李媽媽又不在,所以她要去大廚房拿飯。
紀雲瀾躺在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紀將軍之兄紀淩寒屋裏。
一進內室便能看見李氏此時正坐在內室的軟榻上,撐著額頭看著下方神情厭厭的女兒。
“今早你祖母將我留下,你可知道她知道她與我說了些什麼?”
女兒天真爛漫不管事,如今自己將她喚來,她還一副坐不住的模樣,想要往外跑,李氏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什麼事兒,娘你和我說什麼,您不是不知道我最不耐煩這些。好了,我要去找姐妹玩兒,娘您就繼續見家裏管事吧!”她神情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