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真宗最後的兩百餘名弟子。
皆被困於此。
“放下法器,高舉雙手者,不殺。”
胡塗一聲喝令,焚真宗弟子,紛紛停下手。
他們慌恐的眼神。
在四處張望。
人群裏,也不知是誰,率先扔下法器。
哐當一聲。
徹底擊碎,焚真宗弟子,最後的抵抗。
兩百餘名弟子,紛紛高舉雙手。
緊張膽怯的看著胡塗。
“凝聚你們的元道之力,鳳初境以下,站左邊,其他站右邊。”
焚真宗弟子,沒了法器,更沒了鬥誌。
他們一一站隊。
以胡塗眼力。
元道之力的高深,便能看出他們修為高低。
“把鳳初境以下的人帶走。”
胡塗對身邊的黃可飛吩咐。
又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都用縛靈繩捆好。”
黃可飛玄色錦衣上,沾滿了血跡。
身上也多處傷口在流血。
但他依然精氣飽滿。
他領命帶著一些山海衛。
把一百餘名,鳳初境以下的,焚真宗弟子帶走。
“宗主,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伽那布衣在胡塗耳邊,低聲問道。
胡塗沒有壓低聲音。
她看著還有八十餘名焚真宗弟子。
喝了一口靈酒。
“嵐真宗弟子聽令。”
“在……”
“把他們的頭顱割下來,掛在樹上。”
“是……”
剩餘焚真宗弟子,各個眼神驚恐。
“我們已經投降拉……”
“你們不能殺我們……”
“我是散修,我五年前,才加入焚真宗……”
有些焚真宗弟子,企圖撿起,地上的法器反抗。
結果反而死得更快。
胡塗目睹著,這些鳳初境以上的人。
苦苦哀求。
但她臉上,依然沒有一絲動容。
就連站在她身邊的伽那布衣。
都不禁感到後背發涼。
“大長老,你去把幾位堂主叫來。”
“我們商議下,接下來該如何。”
“是。”
一盞茶後。
人員到到齊。
胡塗先是了解,各個堂口和山海衛的傷亡情況。
“哎。”
胡塗臉上沒有一點喜悅。
“這次我們又失去了兩百餘名弟子。”
“宗主,那些留下的焚真宗弟子,我們要怎麼處理。”
黃可飛問。
“我們今後重建嵐真宗,需要不少苦力。”
“他們就帶回去做奴隸吧。”
在場之人,心中不免一驚:
“宗主,怎麼忽然如此殘暴?”
胡塗剛才屠殺降兵,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現在又要奴役這些人。
若是讓其他宗門散修知道。
不知會對嵐真宗如何感想。
他們紛紛看向伽那布衣。
卻見伽那布衣眼觀鼻,鼻觀心。
一點也沒有,想開口說話的意思。
“怎麼,你們有意見。”
“沒有,全聽宗主法令。”
“坤,你可還好。”
胡塗撇過頭,看下一聲不吭的胡坤。
“很好。”
胡坤傷勢不輕,但還不危及性命。
“給你一刻鍾調養。”
“隨後,你帶領一隊山海衛,去找找焚真宗寶庫。”
胡塗了解胡坤。
他對大地感知,遠比常人。
隻要他想知道。
哪怕是躲在地洞裏冬眠的蛇鼠。
他都能找出來。
胡塗又對眾人做了些安排。
一隻翡翠色的訊鳥,落在胡塗手心。
胡塗見訊鳥眼熟,馬上想到了倪紅袖。
“紅袖姐姐,找我有事?”
訊鳥在她手掌上,啄食傳迅。
眾人靜默無聲,靜靜的看著胡塗。
漸漸地,胡塗臉色陰沉。
一股殺意,如寒潮般,蔓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