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留下你的狗命。”
“水道·仙女散花”
胡塗緊追杜十年。
杜十年卻毫不戀戰。
兩人在半空中追逐。
不久後,胡塗就追到了餘山主峰。
“住手……”
幾個身影,騰空而起。
胡塗粗略掃去。
幾人中,為首的是一位,身穿八卦道袍的老者。
在他身邊,虛空站著獨腳的華堯。
在他另一邊,站著一位,身穿黃色道袍的,半百老者。
胡塗猜測,為首的這人,應該就是諸葛候了。
而那臉生的人,應該就是辰央宗的管不住。
就在胡塗打量眼前幾人的時候。
伽那布衣幾位長老,也踏著虛空,來到他的身邊。
“宗主,你沒事吧。”
伽那布衣關切道。
“我沒事。”
“伽那布衣,你們嵐波宗想幹什麼。”
諸葛侯怒目圓睜,怒斥伽那布衣。
後者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小丫頭,你就是嵐波宗的新宗主?”
諸葛侯轉眼看向胡塗。
胡塗笑而不答。
她氣沉丹田,對著餘山大喊:
“餘山散修道友,聽好了。”
胡塗人長得嬌小,聲音卻如雷轟頂般。
“我乃嵐真宗宗主。”
“今日是嵐真宗與焚真宗的私仇。”
“你們現在收起法器,離開餘山。”
“我以宗主之名保證,嵐真宗弟子,絕對不會對你們出手。”
“若是你們冥頑不靈,那就別怪嵐真宗,下手無情。”
胡塗這一通話,影響可不小。
大部分散修,都不知道,嵐真宗是什麼宗門。
但從嵐真宗,殺上山來的氣勢。
早把他們嚇軟了腿。
不少散修,紛紛收起法器。
隔著虛空,朝胡塗行了一禮。
“我們走。”
有了一個帶頭的,第二個,第三個,自然很快出現。
“嵐真宗?”
辰央宗的五長老,管不住聽了胡塗剛才的話。
微微上前幾步說道:
“你們嵐波宗,恢複老宗門的名號了?”
伽那布衣上前行禮。
“管長老,可還記得老夫。”
“伽那長老,算算時間,我們有五六十年沒有見麵了。”
伽那布衣介紹道:
“這位便是我們嵐真宗的宗主,姓胡,當名一個塗字。”
“宗主,這位管長老,就是羽山辰央宗,鼎鼎大名的五長老。”
“辰央宗與我們嵐真宗,也頗有淵源。”
“我宗的秦宗主,年輕時還在辰央宗,修行學習過一段時間。”
伽那布衣講的,胡塗其實早就知道。
此時再提這些往事。
不過是故意,講給管不住聽罷了。
“原來是管長老,久仰。”
胡塗以一位晚輩的姿態,上前行禮。
“胡宗主年輕有為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
管不住也與胡塗客套幾句。
“胡宗主,你今日這是……”
兩方劍拔弩張,餘山上的兩宗弟子,早就廝殺一片。
管不住明顯想做個和事佬。
“管長老,你應該也聽過,二十年前,焚真宗毀我道場一事。”
“我的恩師,前宗主秦思楚,也因此而死。”
“你說此深仇大恨,我能不報?”
管不住捏著下巴,略加思索後。
笑嗬嗬的說道:
“胡宗主,你說的沒錯,此仇換做是我,也會如此。”
“可是,老夫也知道,焚真宗當年前去,隻是想借貴宗鎮魔傘。”
“老夫明白,你們兩宗,幾代恩怨。”
“現在也分不清,誰對誰錯。”
“但你可知,焚真宗為了抵禦冥界魔修,犧牲了多少。”
“如今地界大亂。”
“胡宗主,你可先放下宗門恩怨,以地界蒼生為重。”
胡塗嘴角微笑。
管不住要說什麼。
她在嵐真祖殿,與幾位長老,策劃複仇時,就已料到。
胡塗看向伽那布衣。
見後者點頭。
她才拿出鎮魔傘。
“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