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叫我前來,有何事?”
“沒什麼要事,就看看你傳音術,修行得如何。”
秦思楚慵懶的躺在搖椅上,曬著透過窗的冬陽,一臉滿足。
“看樣子你修行得不錯。”
她又從乾坤袋裏摸出一個玉簡。
“本宗知道,你修行的水道之力,這玉簡記載了本宗的淩波訣,正好適合你。”
“愣著幹嘛,拿去修行吧。”
胡塗依然不動,她可不想欠嵐波宗太多。
她張口要拒絕,就被秦思楚打斷:
“對外,你怎麼說也是本宗的記名弟子,若是一點也不會,本宗的道法,實在說不過去。”
秦思楚伸了個懶腰,起身把玉簡塞進胡塗手裏。
“你放心,本宗不是第二個塗一誠。你安心在這修行,哪天你要想走,本宗絕對不留你。”
“謝宗主。”
胡塗收下淩波訣玉簡,猶豫後還是開口:
“宗主,你既然對我這麼好,何不把葫仙山的事,都告訴我。”
秦思楚摸了摸胡塗的腦袋:
“本宗不勉強你拜我為師,你也不要為難本宗,本宗自然有難言之隱。”
胡塗看出秦思楚的為難,隻好無奈的轉身離去。
……
這個多事的冬天,終於過去。
新的春天,可算來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靜心修行,胡塗的修為,終於突破到了鳳初境中期。
胡坤這個月,也突破了啟靈境,正式成為一名修行者。
他修行水道之力,可謂愚鈍至極。
胡塗親自手把手的教他,就像當初教他手拿筷子般耐心。
可惜結果,一直不盡人意。
一次,他們修行,被秦思楚撞見。
秦思楚隻是把手輕輕放在胡坤頭上,便說道:
“他不適合修行水道之力,這個嵐真訣修行的是土道之力,適合他修行。”
胡塗深知法訣,是一個宗門不可外傳的東西。
可秦思楚對她自己,從不吝嗇。
胡塗替胡坤接下嵐真訣,心想:
反正欠宗主的東西多了,也不在乎多一個玉簡法訣。
她又在那個小本子上,記上一筆。
“宗主,為何當初我修行水道之力,就輕而易舉。”
胡塗有不懂的東西,就會問秦思楚。
秦思楚從不藏著掖著,她都會耐心的解答。
“你小腦袋聰明,修行任何一種道力,都是簡單。”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般天賦。比如胡坤,本宗探知,他的道力,隻與土道之力有感應。”
胡坤從那之後,便開始修行嵐真訣。
果不然,沒幾日,胡坤修為就突破。
胡塗擔心的塗靈兒,在宗門考核中,也順利通過考核,成為了宗門弟子。
至於薑寘的死,宛如心魔般,一直困擾著胡塗。
所幸至今,石壽天和柳來巷,都沒有查到,對胡塗不利的東西。
胡塗深怕,要是讓他們知道,是自己殺了薑寘。
恐怕即使有宗主偏袒,胡塗也難逃一劫。
為了這事,胡塗還偷偷找過老李頭。
老李頭不愧是個活了六七十歲的老人。
明知有胡塗的把柄,也不動任何聲色。
更沒有企圖用此事,威脅胡塗。
胡塗不懂老李頭,意欲何為。
但她還是感謝老李頭,沒有把薑寘一事捅破出去。
胡塗便用自己宗主記名弟子的身份,替老李頭,謀了個輕鬆的活。
還讓胡坤,每月偷偷送十顆元石給他。
……
悠閑的修行生活,都讓胡塗胖了。
此時,她正對著銅鏡裏的自己,捏著下巴問:
“坤,你說我是不是胖了。”
胡坤突破啟靈境後,身子好似又強壯了一圈。
不過,他的性格還是一點沒變。
他木訥的站在一邊,很誠懇的說了句:
“胖了。”
胡塗白了胡坤一眼,真想用手裏的銅鏡,把他拍死。
“胖點好看。”
胡坤難得一句話能說出四個字。
胡塗依然白了他一眼,眼角卻是在偷偷的笑。
他倆在花田小屋裏,有說有笑。
嵐波殿裏,氣氛就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