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磚下,甚至隱隱約約能見一些遊魚,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
行走在大殿上,仿佛有一種,行走在大海上的感覺。
胡塗雖然好奇,但還是強忍著目光,不敢四處亂看。
“稟宗主,三位長老。塗家四人,已經帶到。”
黃可飛停下腳步,胡塗聞言才抬起頭。
她看到大殿寶座上,端坐這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心中不免一驚:
“嵐波宗宗主,竟然如此年輕漂亮,看樣子就像二八姑娘般。”
胡塗盯著膚白如雪的宗主,一時走了神,還是端坐在寶座上的宗主秦思楚,先開的口。
“你就是塗一誠的義女胡塗?”
秦思楚微微一笑,聲如春風,沐人心扉。
就連胡坤和塗廣元兩人,都莫名其妙的臉紅耳赤。
“是。”
“不必緊張。”
秦思楚一撥秀發,一縷黑絲,披散在酥胸前。
“我就是嵐波宗宗主,秦思楚。聽說你們想加入本宗?”
“是的,秦宗主。”
“為何會選擇我們嵐波宗?你可知焚真宗與本宗的關係。”
“本宗可有不少弟子,死在你們塗家人的手上。”
秦思楚臉上始終保持微笑。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塗靈兒忽然搶答道,她那雙曾靈動愛笑的眼,現在隻剩冰冷。
“哬。”
盤坐在左邊的一位老者冷哼一聲。
“我們嵐波宗憑什麼要為你們報仇雪恨。”
胡塗聞言皺眉。
她看向左側高台上,盤坐著三人,看其身份,絕對不低,應該就是黃可飛之前說的長老。
剛才冷哼的人,正是其中一個,體型肥胖,大肚便便的老人。
看到他的樣子,胡塗腦子裏,首先想到的就是塗有福。
一想到這個叛徒,胡塗心裏就一陣厭惡。
潛意識間,這種厭惡也落到這個人身上。
“不知您是?”
胡塗挺直腰板,不卑不亢,語氣裏還有些質問的味道。
肥胖的老者,拍著自己坦露的肚皮,冷聲道:
“換做平時,你這丫頭片子,是沒有資格知道老夫是誰。”
“今日,老夫開恩就告訴你,我乃嵐波宗三長老石壽天。”
“原來是石長老,久仰大名。”
胡塗捏著手心裏的汗,強做鎮定的說:
“我們從未奢望貴宗會替我們報仇雪恨。”
“貴宗與焚真宗的血海深仇,晚輩多少聽說些。我們加入貴宗,隻想有朝一日,為貴宗盡點綿薄之力。”
“塗家和焚真宗的仇,我們自己會報。”
秦思楚撐著下巴,嘴角微揚。
她見胡塗回答不畏不懼,鏗鏘有力。
心裏頓時,對這個小丫頭,有了一些喜歡。
“說得好聽,說不準塗家滅門,隻是塗家和焚真宗上演的一個苦肉計。”
“目的就是讓你們潛入嵐波宗,好做奸細,探我宗門虛實。”
石壽天冷眉怒視胡塗幾人,他的這些話,可寒了胡塗幾人的心。
胡塗沒想到自己誠信來投,反而被當做是奸細,心中怒火差點沒忍住。
她努力的壓製心中怒火,擠出一絲冷笑說道:
“敢問三長老,塗家不幸,換做是嵐波宗,你會覺得這是苦肉計嗎?你能接受這是苦肉計嗎?”
“當然,你心寬體胖,可能接受,我一個小女子,可沒您領悟高,我們做不到。”
胡塗語氣還算客氣,塗廣元可沒胡塗的態度,他直接翻臉,指著石壽天罵:
“死胖子,你的子弟在哪,有本事叫出來,讓我殺個幹淨,我演個苦肉計給你看看。”
“哼,一個嵐波宗,有什麼了不起,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們走。”
胡塗見塗廣元轉身要走,心裏一驚:
真的要走,難道真的要過上,東躲西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