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丹藥,都未必能緩解七步斷腸毒發作,她體內的毒道之力,怎麼就消失了呢。”
塗一誠把胡塗抱上床,替胡塗蓋好被子後,才朝窗外吹了聲口哨。
這次,一個黑影飛進屋內。
黑影貼在塗一誠耳邊,細細低語。
塗一誠聽完,眼裏滿是質疑。
塗一誠沒有開口多問,他擺擺手,黑影便從屋內消失。
“這個葫蘆,果然不一般。你的來曆,估計也不簡單。”
塗一誠看著胡塗精致的臉,和胡塗手裏的葫蘆,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
胡塗睜開眼時,天已微微亮。
她看到塗一誠,一臉憔悴擔心的看著自己,吃力的想坐起來。
“丫頭,你感覺如何。”
塗一誠扶著胡塗,幫她坐起。
“口渴。”
胡塗虛弱的說。
塗一誠親自端茶送水,眼看胡塗臉色好些,塗一誠又問一句:
“丫頭,感覺如何,身體有哪些不適。”
胡塗正欲開口,肚子忽然咕嚕嚕的叫。
她臉一紅,捂著肚子羞澀道:
“義父,你出去,出去先。”
胡塗推開不明所以的塗一誠,自己衝進後間。
塗一誠擔心胡塗身體,跟到後間門簾外,就聽到裏麵一陣澎湃之聲,緊接著一陣惡臭飄來。
塗一誠輕咳兩聲,捂著口鼻,速速退出胡塗的閨房。
馬桶上,胡塗捏著自己的鼻子,張大著嘴喘著氣。
經過一陣澎湃,她的肚子終於好受些。
她能感覺到,剛才排出的汙物,皆是毒酒的殘漬,排出這些,她臉色終於有了血色。
塗一誠見到胡塗,臉色紅潤的走出來,臉上的擔憂,終於一掃而盡。
“丫頭,你可讓義父擔心死了。”
塗一誠上前攙扶胡塗。
“義父,我們還是在外坐坐吧。”
胡塗尷尬的把塗一誠往外推,塗一誠鼻子也聞到異味,識趣的扶著胡塗往外走。
“來人。”
丫鬟們聽到塗一誠叫人,匆忙上前。
“把少主房間收拾下。”
塗一誠麵對這些丫鬟,從來沒有好臉色。
“義父,我自己去處理吧。”
胡塗想想剛剛自己做的事,害羞的想自己去處理。
“這些粗活,讓她們去就好。”
塗一誠攙扶著胡塗,來到水榭坐下。
“你陪義父坐坐,說說你體內的毒道之力,怎麼忽然消失了。”
胡塗沒有隱瞞,把魂識進入葫蘆內,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告知塗一誠。
“哦?”塗一誠若有所思。
之前黑影告訴他的,與胡塗所說,基本一致。
至於葫蘆內的發光小嬰,塗一誠早就知道,隻是他沒有告訴胡塗,那東西是器靈。
塗一誠現在更好奇,胡塗剛才說的,葫蘆裏的靈酒。
他拿過葫蘆,仰頭喝上一口。
塗一誠眼神古怪,搖了搖葫蘆,聽了聽聲音,仰頭又喝了幾口。
“丫頭,是不是你腹痛產生的幻覺,你這葫蘆裏,可沒有你說的靈酒。”
他甚至當著胡塗的麵,懸倒葫蘆,不要說靈酒,連一點水也倒不出來。
“你看,義父拿著你的葫蘆,什麼都沒有倒出來。”
胡塗接過葫蘆,自己狐疑的喝下一口,她兩眼詫異:
“好醇的靈酒,好純的元道之力。為什麼我就能喝到葫蘆裏的靈酒?”
胡塗拿起一個杯子,想把靈酒倒入杯中。
她本想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不料葫蘆跟她慪氣般,一滴水也不滴出來。
“怎麼回事。”胡塗瞪大眼。
明明她可以喝到葫蘆裏的靈酒,卻沒法把葫蘆中的靈酒,倒入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