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別一口一個少主,你直呼我名就好了。”
胡塗見塗震山,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心裏的芥蒂也放了下來。
她從乾坤袋裏,取出小箱一盒元石。
“聽說廣元正在突破修為,這一百顆元石,我一直想送過去。”
胡塗敲敲自己的小腦袋,尷尬道:
“隻是我這蠢腦袋,一修行就忘了時間,今日大哥正好可幫我帶去。”
塗震山見到元石,嘴角一笑,也不推辭,直接收了起來。
“那我就替廣元謝過小姑了。”
塗震山拱拱手說道:
“沒別的事,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大哥慢走。”
送走塗震山,胡塗如釋重負般鬆口氣。
她看向桌上那壇靈酒,如狼似虎般解開封泥。
才打開一個小口,一陣陳釀酒香,就撲鼻而來。
胡塗似酒鬼般,貪婪的嗅著酒香,一臉陶醉。
胡塗捧起酒壇,咕嚕咕嚕,如牛飲水。
這壇酒也就三兩斤,胡塗的海量,沒多久便把靈酒喝光。
“此酒真不錯,不知大哥那還有沒有,大不了我用元石去換。”
胡塗意猶未盡,腦子裏想入非非。
突然。
腹中一陣絞痛,疼得胡塗差點跌坐在地。
這種疼痛,猶如千萬隻蟲子,在她腹中撕咬。
疼得胡塗癱坐在圈椅上,使不出力來。
恰是此時, 幾日不見胡塗的塗一誠來看她。
塗一誠聽屋內傳來胡塗痛苦的呻吟,急忙踹門而進。
“丫頭,你怎麼了。”
塗一誠按住胡塗脈門,眉頭一皺,隨即一掌拍在胡塗後背,後者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塗一誠看著地上黑血,大吃一驚:
“有毒?”
他萬萬沒想到,胡塗在塗家,在自己眼皮底下,竟然還會被人下毒。
“丫頭,你怎麼中毒的。”
胡塗雙手捂著肚子,眼角瞥向桌上的那個酒壇。
塗一誠指尖沾了點酒壇殘漬聞了聞,臉色頓時煞白。
“七步斷腸草!”
七步斷腸草是赤品毒藥。
它與釀製靈酒常用的醉酒花,氣味相同。
要不是塗一誠常年跟靈草打交道,一般人還真難以分辨。
啪……
塗一誠怒摔酒壇,青筋暴起,大喝一聲:
“是誰……”
七步斷腸草雖然隻是赤品毒藥,但對於還是啟靈境的胡塗,已是劇毒。
若是不及時解毒,胡塗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義父我肚子好痛。”
塗一誠低頭,見到痛苦的胡塗,神誌才清醒過來。
他忙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小瓶丹藥,喂進胡塗嘴裏。
此時不是追查凶手的時候,還是救人要緊。
塗一誠身上,隻有幾顆普通的解毒丹藥,這些丹藥隻能暫壓胡塗體內毒道之力。
“丫頭,你一定要撐著,義父這就回宗門找解藥。”
當下胡塗身中劇毒,經不起來回奔波。
塗一誠自信,隻要子夜前,能把丹藥帶回,便能解胡塗的毒。
塗一誠慌慌張張,奪門而去。
他突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仰頭吹了聲口哨。
眨眼間,胡塗閨房四周暗處,出現幾個人影。
塗一誠不需多言,那些暗處人影,也不需多問。
各自好似早已說好。
塗一誠回頭,看了眼痛苦的胡塗後,轉身匆匆離去。
自從他修為到第三層琴心境,今日這般失態,還是第一次。
胡塗倒在地上,捧腹掙紮,她心裏哀求:
“義父,快回來呀,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