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靈兒及時開口解釋:“爺爺,她是我前些日子,在青水河畔救回的胡塗。”
“胡塗,快來見過我爺爺。”塗靈兒對著胡塗眨眨眼。
“見過家主。”胡塗看在塗靈兒的麵子,自己又有求於人,隻好壓住心中不滿。
“嗯。”塗一誠上下稍微打量胡塗一番,便收回目光。
“爺爺,你可聽過葫仙山。”塗靈兒終於提到正事。
“沒有。”塗一誠背著手,繼續欣賞著池裏遊魚。
“爺爺,你見多識廣,怎麼會沒聽過葫仙山呢。”
塗靈兒覺得這次臉丟大了,著急的拽著塗一誠的胳膊問。
胡塗比塗靈兒更急,葫仙山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她追問道:
“家主,勞煩你再想想。”胡塗甚是哀求。
“我失憶了,葫仙山是我唯一能想起的地方,這個地方一定知道我的過去。”
塗一誠咳嗽兩聲,瞪了胡塗一眼,不耐煩道:
“老夫在你身上,感應不到任何元道之力,想來你也不是修行者。”
“我可是修行世家的家主,一介俗人要找到地方,我哪有功夫知道。”
塗一誠說著話,眼神無意瞥了眼,胡塗腰間的葫蘆,他驚奇的說道:
“咦,你這葫蘆好似有些古怪,給老夫看看。”
塗一誠也不管胡塗猶豫,伸手奪過胡塗手裏的葫蘆。
塗一誠往手裏的葫蘆,注入一絲元道之力,不料葫蘆一顫,把他的元道之力彈了回來。
“咦。”塗一誠又疑惑又好奇。
一般物體,哪怕不是法器,被注入元道之力,也不會任何排斥。
然而,這個葫蘆,卻有些與眾不同。
塗一誠掐手撚訣,一絲魂識侵入手中葫蘆,他想進葫蘆內,一探究竟。
葫蘆內,一片漆黑。
塗一誠的魂識,就如進了無底的洞,在黑暗裏,一直走不到頭。
就在塗一誠疑惑時,黑暗裏,一個內斂著微弱光芒的繈褓嬰兒,沉睡的漂浮在那。
塗一誠魂識,驚喜的圍著這個沉睡的嬰兒,驚訝的說道:“器魂?”
修行者的法器,一般可分成七個品級。然而擁有器魂的法器,就不能一般而論,它的威力,遠遠超過一般法器。
塗一誠魂識,興喜的摸向器魂。手還沒有碰到器魂,器魂突然蹦出刺眼光芒,怒喝一聲:
“是誰,膽敢窺視老娘。”
塗一誠驚慌,連忙收回魂識,心中難掩歡喜的暗叫:
“好東西,好東西。果真是器魂。”
胡塗見塗一誠抓著自己的葫蘆,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心裏不樂意了。
她揮手一抓,在塗一誠手裏的葫蘆,嗦的一聲,飛回到她自己手裏。
這幾天,胡塗有事沒事,就把玩著葫蘆。
她驚奇的發現,自己與這個葫蘆,仿佛天生就有默契,完全可用心有靈犀來形容。
哪怕她與葫蘆,相隔幾百步,隻要她想,一個念頭,葫蘆便會飛回到她身邊。
“咦。”塗一誠再次驚呼。
他明明沒有感知到胡塗身上,有任何元道之力,怎麼可能隔空取物。
塗一誠兩指點在胡塗眉間,一道元道之力,遊走進胡塗體內。
他再三確定,胡塗體內沒有任何元道之力後,兩眼陷入沉思。
半響過後,他似想明白,心裏嘀咕:
“一定是這樣,這件葫蘆法器,是這丫頭的本命法器,隻有本命法器,才能隨心所欲。”
“不過,她體內一點元道之力都沒有,又是如何修行本命法器的?”
塗一誠心裏有很多問題,以他的所見所聞,也沒法有個合理的解釋。
他忽然一陣惋惜,心裏歎息:“可惜了這件法器,本命法器再好,也無法為我所用。”
塗一誠搖頭歎息,看著胡塗漂亮的小臉蛋,一個念頭,在他腦子裏閃出。
“妙,妙,妙。”塗一誠兩眼熾熱,情緒突然激動,劇烈的咳嗽起來。
胡塗偷偷白了塗一誠一眼,心想:
“這老頭有毛病吧,一會盯著自己葫蘆看,一會盯著自己看。”
“小丫頭,剛才你是打聽葫仙山的事?”
塗一誠對胡塗的態度,瞬間有了天地的改變。好像咳嗽能改變一個人似的。
“是。雖然我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但我還記得,我來自葫仙山。”
“哎!”塗一誠忽然一聲長歎。“其實,老夫知道葫仙山在哪,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