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救……啊……啊……”

初春風聲鶴唳,卻吹不滅山外農村破落茅草屋上一把吞噬人心的火。

烈火焚身,慘烈聲回蕩在整個山區,卻無一人前來救火。

不遠處的山峰之上,一老一少,兩個身穿黑衣鬥篷之人,靜靜站立在寒風之中,默默欣賞著一切,好像對於他們而言,這不過是一場雜耍。

“月長老可真是心狠呀,如花一樣的姑娘,就這樣被燒死,豈不可惜?”少年摘下鬥篷,露出如鷹隼一般的銳眼,嘴角卻勾起一抹淺笑,露出楚楚動人之態,竟是一名女子。

被稱作月長老的老人,淡淡掃了嬌笑的女子一眼,涼薄的話脫口而出,“她不死,死的就是你。”

月長老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交給身邊黑衣女子,“主公有令,完成此事,你便可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黑衣女子收起嬉笑麵容,看向手中密令,看完笑了,“月長老,就別拿小的打趣了,主公應該不會隻有這一個命令吧?”

月長老笑了,讚賞道,“不愧是南長老專心培養出來的,夠聰慧。”說完拿出第二封信。

黑衣女子看完信,前進一步,站在數丈懸崖邊上,看向那被大火燒盡的房屋,一雙眼睛銳利如鷹,“主公果然有野心呀。”

月長老也看向遠處大火,“螻蟻之命,為主公之事鋪路,是他們的榮幸。”

“你隻管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務,事成之後,你便可得到解藥,你想要知道你的來處,主公自會告訴你,到時候,是去是留,全憑你自己。”

黑衣女子收起神色,把兩封信以火毀去,看向月長老,沉聲道,“事成之後,給我解藥,至於我是誰,我自會去查。”

說完,她帶上鬥篷,疾馳穿梭在山林間,揚長而去。

月長老望著那身手敏捷的女子,露出鬼魅一般的笑容,陰森話語從嘴角溢出,“你查不到的。”

三月後。

山路坎坷的小路上駛來一輛精致小巧的馬車,隨行有十位家從侍衛。

山路旁邊一側是崇山峻嶺,另一側是懸崖峭壁。

“二姑娘,再有一日,咱們便可以抵達京城了,小姐也可以早點和姥爺夫人相見了。”趕車的車夫激動說的。

車裏女子葉璃聞言輕笑,眼中銳利狠色一閃而過,換上一副楚楚動人神色,“是嗎?那太好了,不日就可見到父親母親了,隻是……”

葉璃眼含淚花,以帕抹麵,嘻嘻抽噎起來。

旁邊兩個丫鬟,一個身穿輕綠紗裙翻了個白眼,一臉晦氣表情。

另一個身穿青色紗裙眼珠輕轉,趕緊安慰自家小姐,“小姐別傷心,小姐可是老爺夫人親生的女兒,即使不在身邊長大,可俗話說得好,血脈相連,老爺夫人一定會疼小姐的。”

旁邊丫鬟輕笑,“青衣,你要討好新主子,也得看值不值吧。二姑娘,哦,不,現在是三姑娘了,三姑娘可是自小在老爺夫人身邊長大,有琴棋書畫樣樣出類拔萃,豈是一個鄉下女子可比的。”

青衣看向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怒道,“綠禾,你……”

葉璃忽然握住青衣的手腕,輕輕搖頭,看向綠禾,“綠禾姑娘說的是,阿璃自小便在鄉下長大,不懂京城的禮數,到時候,還請綠禾姑娘多多指點。”

說著將自己頭上的碧綠青簪放到綠禾手中,綠禾一看這簪子通體翠綠無比,當即欣喜無比,

“好說好說,二姑娘放心,隻要你好好和咱們三姑娘好好相處,見到老爺夫人,不要亂說話,三姑娘為人大度,定會包你後半生無憂。”

忽然車馬壓到一顆石頭,馬兒驚慌,車馬失控,弓箭射來。

“保護二姑娘。”隨行侍衛嚴守於待,和黑衣人兵戎相見。

葉璃當機立斷,“跳馬車。”

葉璃從馬車上跳出,用手護住頭部,雙足點地,側身倒地後連滾幾圈,身上無一擦傷。

“她在那。”

其中一個黑衣人大喊出聲,隨後一群黑衣人群起而攻之,向葉璃方向襲擊而來。

葉璃輕笑,向人少處跑去。

待到人煙稀少之地,葉璃站定腳步,看向身後追擊之人,口中輕聲呢喃,“衝我來的呀。”嘴角揚起詭異弑殺的笑容,“那你們就去見閻王吧。”

葉璃轉動左手銀色手鐲,五枚短小銀針飛出,一子一針,五針皆劃入五個黑衣人的脖子,利落幹脆。

葉璃看著倒地的黑衣人,笑容詭異,“就這樣的身手,也配行暗殺之事,真是丟臉。”

葉璃從懷中掏出化屍水,灑在這些人身上,瞬間,屍身變成一灘無色無味的水,在空氣中揮發消失,仿佛從未來過這世間。

葉璃正打算離開,卻發現懸崖峭壁下似乎有金光從洞中揮灑,與日光交相呼應,一般人可能會誤以為這隻是日光的照射。

可葉璃不一樣,她一眼看出,懸崖之下,內有乾坤,可能有她想要且急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