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娘娘,安居公主實在是天賦異稟,奴婢無能,做不得這教習嬤嬤……”
鳳儀宮內,皇後高坐主位之上,雍容華貴,手扶額頭。
波瀾不驚道:“本宮的女兒自是天賦異稟,你也不必太大的壓力,盡力而為即可。”
跪在下麵的李嬤嬤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實在不知要如何解釋,這安居公主的天賦異稟,並非常人所說那種天才,而是……
看著李嬤嬤半天扭扭捏捏不答複,高坐之上的皇後不耐道:“你實在不想教習安居?”
這一問,頗有威壓之感,李嬤嬤慌忙答道:“娘娘息怒,奴婢把安居公主所使用過的琴,與她的畫拿來,娘娘一看便知。”
想不想教習這江國之中,身份最為貴重的一國嫡公主,且是她一個小小司教坊,李嬤嬤所能選擇的?
看到皇後微微點頭,李嬤嬤的心也稍微放鬆下來。
皇後雖然這幾日被那老皇帝,和江安那些糟心事惹得心情不佳,但倒也不會隨便拿底下的人撒氣。
做為出自第一世家蕭家的嫡女,骨子裏還是蕭家那言傳身教的秉性,對待下人手腕強硬,卻又明理。
凡事都要理字為先,這是蕭家立於整個江國,乃至整個九洲大陸之本。
……
對於李嬤嬤憤恨離去,又折返回朝陽宮,高坐之上的江安倒是有些意外。
但是明麵上,江安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隻道:“李嬤嬤剛剛憤然離去,本宮還以為李嬤嬤不想教本宮這琴棋書畫了呢。”
“如今李嬤嬤回來倒是讓本宮心安了,對母後那邊也好有個交代。”
李嬤嬤對這最為尊貴的嫡公主,顛倒是非的本事,氣的想吐血!
明明是她自己不想學,到頭來倒是她這嬤嬤不想教……
但是人家是那高高上位者,如今自己身份卑微,又能說什麼呢?上位者說什麼便是什麼。
李嬤嬤雖然在心裏,罵了江安八百遍,但依舊麵色如常。
道:“啟稟公主,皇後想看看公主今日所學的成果,命奴婢將那琴,和公主的畫帶到鳳儀宮內。”
聽到這,江安露出頗為為難的神色。
嘴上隻極為不情願道:“那嬤嬤便回帶給母後吧,還希望嬤嬤在母後麵前,幫本宮多美言幾句。”
”公主天賦異於常人,老奴自會向皇後娘娘言明。”
看著李嬤嬤遠去的背影,江安一改剛剛極不情願的臉色,喜笑顏開,對著那背影捧腹大笑。
江安還愁這麼讓皇後知道這件事,這李嬤嬤自己就送上門,非要幫自己一把,那她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接受。
她要讓皇後知道,她的女兒實在不是學習那些東西料,讓她早點死心。
別在派其他的張嬤嬤,孫嬤嬤來煩她了。
一旁的春桃看著,江安這堪比川劇變臉表演。
一開始接觸這位公主時,就覺得這公主與普通女子大不一樣。
如今公主越發離經叛道,更讓她看越發看不懂這位公主了。
夜晚,江安側躺在公主榻上,眼神清冽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黑少年。
“蒼冶,你膽子越發大了,昨晚你又悄無聲息的離開,把本宮置於何地?”
“殿下,屬下知罪。”
“知罪?”江安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