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左路南門被破,蒙五將軍陣亡。敵軍正在向我軍後陣突擊,第二隊正在阻攔。”
“左路第二隊被破,白熊將軍陣亡,大部被殲。”
“右路大營起火,呂律將軍正與敵軍交戰。”
。。。
聽到傳來的一個個‘消息’,親眼目睹蒙恬身亡的的蒙鶩,目露凶光,恢複了真正大將的風采,奔放的氣勢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撤。”從蒙鶩的喉嚨中,吼出了這個字,悲愴的怒吼宛如一頭受傷的野獸。
作為戰場的大將,蒙鶩並沒有被一時的仇恨蒙蔽,反而比之前撤退的更加果決。
斷尾求生,幹的漂亮,可惜蒙鶩此時的動作早已被熊堅預料到。
作為由三位頂級大將組成的軍團,對一般隻有一人組成的軍團而已,毫無疑問是赤裸裸的碾壓。習慣了由本鎮防守,兩翼取勝的戰術,不斷獲得的勝利讓整個軍團已經記住了這種模式。因此即便麵對熊堅的突襲,蒙鶩的本陣隻是節節崩潰,並未一觸即潰。
在楚軍的勢如破竹的形勢下,留守的秦軍完全無法阻擋楚軍的步伐。三道連綿數裏的火光將整個夜空化作白晝,士卒的呐喊,刀劍的碰撞,弓戟交錯,血流成河。這一切都以一個人為中心環繞,無論何時何地,熊堅所在的地方就是戰場的中心。主將碰麵的那一刻,就是一決勝負的時刻。這一刻,即將來臨。
此刻蒙鶩能看到的東西,熊堅能夠看到;蒙鶩能聽到的消息,熊堅也能夠聽到;蒙鶩能想到的東西,熊堅能夠猜到。
火光中,一個楚軍士兵將鋒利的長矛刺穿了他麵對的秦軍士兵,飄灑的鮮血給這個夜空增添了一抹血色,原本閃耀的目光化成了一團灰暗。
先鋒的騎兵點燃了身前的一座座帳篷,鋒銳的馬刀劈砍著一個個秦軍,刀光閃過身首兩處。在士氣和謀略的加成下,出擊的先鋒猶如鬼神,到處肆虐。
一隊隊秦軍俘虜從秦營押回大營,四散的騎兵不斷追擊著潰逃的秦軍,無視了前方可能存在的危險。
熊堅將這些都沒放在眼裏,他的眼中此刻正盯著在護衛掩護下向後方逃去的蒙鶩。
“由後軍第一隊改成前軍第一隊,在前方三裏處布防。”
“後軍第二隊改左軍第一隊,在右方布防。”
“其餘眾人沿著右側的小路後撤至十五裏後的白鹿城。”
“通知桓騎王翦兩位將軍,讓他們切勿移動,務必死守營寨,他們的身邊必定還有敵軍的存在。”
近了,越來越近了,蒙鶩的傳令聲直接可以傳入熊堅耳中,熊堅的身後馬躍同樣發布著相應的命令。
以整個戰場為棋盤,士兵為棋子,傾斜的月色作為背景,棋手與棋手之間的較量,主帥與主帥的交鋒,正在上演一幕幕精彩的大劇。
腰腹用力,握緊長戟一揮,隻見白光一閃,上前阻難的秦軍順勢而倒這些不顧危險返身阻難熊堅的秦軍,並未能給他造成絲毫阻礙,卻給蒙鶩贏得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