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和白狼在車內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吃飽喝足之後開始徒步登山。臨出發前,白狼單獨對許平江交代了幾句。在路上,飛魚問白狼對許平江說了什麼,白狼笑而不答。
老虎洞在天台嶺主峰的半山腰上,兩人沿著崎嶇的小路走了約莫四十多分鍾,終於看到了洞口。飛魚拉了拉白狼說:“不要急於進去,先在洞口周圍看看。”
兩人躲進一處灌木叢中。飛魚眼尖,一眼看到洞口有一棵大樹,樹上坐著一個人。看來是胖虎的手下,坐在樹上放哨的。白狼問:“怎麼辦?那棵樹的旁邊是一片空地,一定是他們事先把小樹都砍掉了,想偷偷靠近根本不可能。”
飛魚又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便說道:“不用偷偷靠近,胖虎和林鋒匆忙逃到這裏,不可能帶了一號院的其他人。這裏的小嘍囉應該是他們以前留下看守洞穴的,估計沒幾個人。這個老虎洞還有其他出口嗎?”
“有,通往後山還有一個小洞口。”白狼說。
“你去那邊守著,防止胖虎逃跑。我一個人進去,那幾個小蟊賊不足為慮。”飛魚說。
“那你小心點兒。”白狼說著,便從另一條小道走了。
飛魚一躍而起,幾步便跨到洞口前麵。樹上放哨的人看見,忙向洞內大聲地喊道:“鋒哥,有情況,來了一個人!”
林鋒從洞裏拎著一把長刀走出來,見是飛魚站在麵前,便舉著刀指著他說:“飛魚,本事不小嘛,還追到這裏來了?”
“與你無關,叫胖虎出來!”飛魚喝道。
“你就一個人,敢來送死?”林鋒冷笑了一聲。
“好好的一個小夥子,給胖虎害成這樣,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真是可悲。”飛魚搖搖頭說,“我看在白狼的麵子上,不想為難你,你走吧。”
“我與他早已沒有關係,你不用看他的麵子。”林鋒舉著刀橫在洞口,大有與飛魚一較生死的氣勢,但也知道自己不是飛魚的對手,又回頭招呼了三四個兄弟上來。
飛魚輕蔑地一笑,大聲喝道:“我隻找胖虎,本與他人無關,既然死不改悔,就別怪我拳腳無情。擋我者死,退後者生!”
說著,飛魚手中的九節鞭一抖,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呼嘯著向林鋒等人麵前飛去。林鋒伸刀格擋,其他人紛紛退後。飛魚未等鞭尖與林鋒的長刀接觸,便又快速收回,身形晃動,九節鞭隨著身體的移動而勢走龍蛇,夾帶著破空風嘯在身體周圍挽成一朵碩大的密不透風的花牆。林鋒無計可施,隻得不斷後退。早有人被鞭擊中慘叫倒地,其他人慌亂之中都往洞裏跑去。飛魚欺身上前,一鞭打到林鋒的手腕,林鋒長刀脫手,捂著手腕跳腳大叫。
逃進洞裏的幾個人效仿林鋒以前的做法,抬了一根大竹竿來,幾個人一起合力向飛魚刺去。飛魚早有防備,不慌不忙側身讓過,一手抓住了竹竿的一頭,另一隻手中的九節鞭順著竹竿橫掃過去,像是捋掉玫瑰花刺一樣,從那幾隻握住竹竿的手上掃過,眾人紛紛負痛扔掉手中的竹竿。
飛魚一抖手,九節鞭整齊地收到手中。他這時已經進了洞中,得以從容地觀察洞裏的情景。這山洞還真是寬敞,看來胖虎早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洞裏布置得就像山大王的巢穴一般。地麵和洞壁都收拾得幹幹淨淨,桌椅板凳應有盡有,靠洞壁還擺放著幾張床,胖虎正半躺在其中最大的一張床上,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等到飛魚收起了九節鞭,胖虎坐了起來,苦笑著對飛魚說:“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找到這裏來,能告訴我,是誰出賣了我嗎?因為知道這裏的人除了禿鷹,就都在這裏了。”
“你已經眾叛親離,躲到哪裏都會有人告訴我的,何必還在乎是誰呢?”飛魚說。
“這麼說,警察也來了?”胖虎似乎心灰意冷了,有氣無力地說。
“你太小看我了!”飛魚大聲地說,“你覺得我會把這個能手刃仇人的機會讓給警察嗎?”
胖虎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挺直了腰杆笑著說:“好樣的!這麼說,今天你是一個人前來送死的?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我會成全你,讓你下去陪你大哥。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在陰間的路上,我也著實不放心,畢竟也是兄弟一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