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沉緊握手中瓷瓶,神色複雜,嘴角微動,心中有諸多疑問卻不知該不該問,他會不答。整個人神情糾結,欲言又止的看向君子恒。
君子恒斜視他一眼,淡淡道:“想問便問。”
聞言,默沉便不再猶豫撩起衣袍,跪了下去,雙手交疊於額前向前一拜,墨發下滑隨意垂落到地上。
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奴想習武。”
聞言君子恒眉頭一皺,攏了攏被子。
並非他不想派人教默沉,隻是宮中又有幾個是他的人,找誰教,如何做才能不引人注目,都是問題。
墨玉又交不了,並且他作為他最後一張底牌更不能把他放在明麵上。
君子恒眸色微深,抬眸看向默沉:“每日子時來找我。”
子時?
隻一瞬默沉便了然了,看來這遠沒有表麵來的平靜,實則內地裏暗潮湧動。
或許今夜的刺客在他沒來之前已經出現數次了,並且背後之人權勢滔文能做到不引人察覺,才保持了現今的平靜。
默沉直起身,墨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嗓音暗啞一字一頓道:“可要奴做些什麼?”
他跪在君子恒麵前,身板挺的筆直,目光如炬眸色幽深的盯著他看。
君子恒輕嗤一聲,搖了搖頭,笑他的天真。
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托著腮幫子直視他的視線,略帶嘲諷道:“就現在的你能做什麼?”
一擊斃命!
默沉勾唇輕笑,“自然是能打探消息,趁現在奴剛來,不太紮眼;即使被背後之人發現陷害,奴也能嫁禍給旁人;屆時隻需在最後關頭殺個侍衛易容成他現在的模樣代替他,奴子須與旁人換個身份便能回到公子身邊”
君子恒被勾起了興趣,饒有興致發問:“誰。”
豈料剛說完便覺得喉嚨奇癢無比,當即爆發陣陣猛咳,君子恒迅速用手捂住嘴,另一隻手死死的抓著被褥。
見此,默沉眼中閃過慌亂,都忘了起身,直接挪動膝蓋來到君子恒身旁,輕拍他的後背。
等君子恒咳完,隻覺眼眶濕潤,氣都有些氣不上了;默沉也順勢把拍改為順。
他若是在咳久一點,君子恒都覺得他可能會活生生咳死。
解鎖一種全新的死法!
不久後默沉見君子恒緩過來了,不等他開口,搶先一步把手收了回來,神色堅定道:“公子的敵人。”
聞言,君子恒意外的瞥了他一眼,“有心了。”
緊接著直接潑了盆冷水:“不過,我無須人打消息。”他掀起眼皮冷冷的瞥向默沉,“並且你現在並非一個人單打獨鬥,你若如此做了我即使能把你弄回來;但你要想想我會不會被懷疑。皇宮裏的人多的是八麵玲瓏心,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人遐想。”
“你想做什麼,我不會阻撓,但絕不能把我牽扯進去,若我入了局,你便也不用留了。”
默沉心猛的一沉,悶聲道:“奴謹記!”
就在倆人氣氛冷下去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君子恒給默沉遞了個眼色。
默沉沉默的站起身,朝門邊走去。
把門打開,隻見一14~5歲穿著樸素的孩童手中掛有三包藥,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有一個盛有黑褐色湯藥的小碗站在門口,也在打量他。
默沉向旁挪步,讓出了供他進去的路,待他進去後把門關上,隨他一起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