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夏的清晨難得帶有幾分涼意,江大的湖畔點綴著晨光的粼輝,天鵝們扇動羽翼,悠哉的浮在湖麵啄食水中的魚蝦,愜意的悠閑籠罩整片湖泊。
周末的大學生還在宿舍裏酣睡,靜謐的浮橋上隻有一名矮胖男子,他仿佛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邊的長劉海被發膠固在頭頂。他哼著小曲,帶著幾片麵包,左手時不時將另一邊垂下的劉海撫勻,以遮住冒出的青春痘,小眼睛時不時往小道處看,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一隻天鵝好像聞到了他手裏發出的氣味,遊到橋下“嘎嘎”,祈求清晨的飽腹。
“滾一邊去。”那男子淬了口唾沫,張手將其驅退,擠成縫的眼裏滿是嫌棄。
“兄弟,這麼早?”正當男子還在恐嚇天鵝時,一個錫紙燙忽的出現在他身邊,語氣略微有些興奮。
“早,”那男子愣了一下,收起剛才的動作,瞬即同這錫紙燙打起招呼,不一會兒兩人就熟絡的聊起來。
“兄弟有些麵生啊,你是什麼專業的?”
“唉,經管的,不像你們表演專業天天忙這忙那的,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多了,當然記不到人,”錫紙燙麵帶微笑,饒有趣味地打量男子,“我可是和你打了好久的交道了。”
“哎呀是我忘事兒了,你這麼一說我就有印象了。”那男子連忙道歉,“兄弟你來這是做什麼的?”
“沒做什麼,等人,你也是嗎?”錫紙燙表情突然玩味起來。
男子點點頭,嘴裏說著好巧,心裏卻在咒罵著這人快點離開。
兩人攀談了一會兒,男子有些不耐煩了,獨自坐到另一邊的椅凳上發信息。
看到他這麼焦急,錫紙燙收起壞笑,攬住他的肩頭,毫不客氣的從他手裏奪來一片麵包,“出門急沒帶麵包,分我一片。”說著在男子麵前自顧自的掰起麵包碎往湖畔扔去。
那男子內心溫怒,表麵卻裝作大度攤手說沒事,繼續低著頭看手機。
“兄弟看什麼呢?”錫紙燙已經將手裏的麵包謔謔完,又不懷好意的靠近那男子。
“沒什麼,聊天。”男子護住手機,移到另一邊看遲遲不回複的聊天框。
“是和女朋友嗎?”錫紙燙邪邪的笑道。
男子含糊著,沒有答複,這時浮橋上又來了一個人,他抬頭帶著期冀望去,卻又很快帶著失落重新看回手機。
“兄弟,你的記憶力怎麼樣?”錫紙燙又坐靠過來攬住男子的肩頭。
男子移遠了一些手裏的餘剩的麵包,“你問這個幹嘛,這麵包我還有用,你自己去超市買。”
還未等錫紙燙答複,男子就察覺到有些不對,新來浮橋的那個人一句話不說,直接坐到他的另一邊按住他的肩頭。
“你們......啊......”男子察覺到不對,但他話音未落,兩隻手就被抓住,反手錮住按在了地上,先前被護住的麵包全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