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事情,周永貴有些皺眉道:“唉!事情恐怕不像我們想的那麽輕鬆,那華特其奸似鬼,很難對付,我看到頭來逼不得已也隻好。。。”說著抬手做了個切的動作。
乃猜不已為然道:“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華特那家夥若是不知好歹,便由我出手了結了他便是。”
“這恐怕不妥,你不是不知道在中國這塊地麵上洋人代表了什麽,他畢竟是個外國人,倘若他不明不白的死了,地方上不會不聞不問的,我擔心事情如果鬧大,那就不妙了。”
乃猜哈哈笑道:“這更加不是問題,我們降頭術中殺人於無形的方法有很多。你爺爺出殯的那天我會給他下降頭術中最厲害的‘血咒’,你隻要把下了血咒的毒酒給他喝下,一個月後,到了日子,我隻需發動法術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他的性命。”
周永貴一聽大喜道:“如此甚好,隻是如果被他們那邊的人發現起疑心怎麽辦?”
乃猜曬道:“怎麽可能?那些白鬼一向自命不凡標榜科學,對於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他們是不會相信的,就算你說給他們聽他們也隻會把你當成瘋子看待。”
“可是華特他不是一般的人,我擔心他不會輕易上當。”
乃猜似對那個華特十分熟悉,對此似乎根本就不怎麽擔心。“二少爺你太抬舉他了,那個家夥不過就是一個海盜出身,雖說有些本事,不過和你比起來,就憑他,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的。況且我這血咒無色無味,又是事後發作,他們如何知曉?哼哼!話說回來,就算被他們知道了我也不怕。”
周永貴聽罷放下心來,高興道:“如此說來那就不用再擔心了,來,我再敬你一杯,祝我們一切順利!”
乃猜又是一飲而盡,抹著嘴巴突然想起一事向周永貴問道:“今天早上我們在靈堂看到的那幾個道士是哪裏的?”
周永貴道:“奧!那個道士叫九叔,其他兩個是他的徒弟,都是本地義莊的道士,是這次我爹請回來主持葬禮的,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隻是我覺得那個道士似乎很不簡單,哼哼!你們中國的道術我聞名已久,有機會一定要領教領教。”
周永貴道:“聽人說那個九叔很厲害的,我們正事要緊,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談完事情兩人繼續喝酒,周永貴便把剛才的事和乃猜講了,乃猜聽罷放下筷子,仔細看了看他的麵相,有些奇怪的道:“你的麵色好奇怪,似乎是被惡靈纏身,不過你有我師兄送你的護身符,那些靈怪應該不能近身才對。”
周永貴聽罷也是一驚,伸手在衣領內掏出一塊類似龜甲的片狀東西,托在手上。乃猜道:“這塊護身符是我師兄在玉佛寺廟裏佛祖金身像上取下的碎片,上麵有專門克製惡靈的咒語,你隻要時刻把它掛在身上,就會保你平安無事。”
周永貴小心的把護身符收好,他親眼見識過乃猜師兄的本事,對其有著絕對的信心,對他的話自是深信不疑。
“砰!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扣門的聲音,
“誰啊?”卻沒有人回音,仍舊是敲個不停。
“奇怪!”兩人正喝的興起,無端被人打攪了好興致,心中頓生不悅。乃猜停下筷子便要起身,周永貴連忙將他按住在座位上,他隻當是自家下人有事找他,心中尋思是誰這麽沒有規矩,笑道:“可能是下人有什麽事吧,我出去看看。”
把門推開,
“爺爺!”
周永貴登時被驚得目瞪口呆!門外之人一身壽衣,麵無表情,兩眼黑洞洞的直盯著自己,赫然就是他已經死去了兩天的爺爺。
小玉上了這死鬼周老太爺的身,才發現事情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簡單。這人是由靈魂和肉體共同組成的,靈魂存在於腦海之中,掌握著思想和情緒等精神層麵的活動。依靠肉體的寄托和保護。人的魄則分布在肉體中,控製著各種行動,這兩者有機的結合成一個整體,才組成一個完整的人。而她隻是單純的靈體,是種純精神層麵上的存在。如今雖然附身在周老太爺的身體上,卻不能有效的控製這副軀體,隻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