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我本不是天賦異稟的人,在茫茫人海中甚至有些平庸,可我的人生不是潦草詩集,這次我想改寫航線,獨經寒風,創造屬於我們的故事。
……
“喂,插隊的沒屁眼,給爺滾到後麵去。”在如同火車般的隊伍中,一位長發少年正對眼前插隊的男人發火。
邋遢的頭發、顯而易見的黑眼圈,看似熬夜波比。旁邊還站著個不停流淚的女孩。
他們是學校送到醫院裏做核酸的同學,因為疫情原因不得不讓他們在大地上承受太陽的關心。
而不講理的插隊男硬是推開了正在辛苦排隊的女同學,自己卻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插進隊伍。
“why?”
插隊的男子隨即露出一副疑惑的眼神,這給本就心懷不快的少年給整怒了。
“why你logo!給我排到後麵去! 明白不明白?Yes還是no?”
此時,後麵的群眾也開始注意到了爭執中的兩人,手忙腳亂的從兜中拿起手機拍起來。
“那不是林月邪嗎?做個核酸,怎麼和別人幹起來了?”
“是啊!哦!我記起來了,那人是剛來的外國留學生,傑特。”
“我去,外國留學生他也敢惹?果然符合他那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
……
“ Are you sure?”傑特誇張的擺出疑問表情。
“NO,Im熊大。”林月邪似乎也沒有慣著他的意思,又直接回懟道。
後麵的眾人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回有好戲看了。
“你…你…少管閑事。”
傑特用他那剛學不久的美式中文顫顫巍巍的回道。
林月邪也絲毫不給他麵子,直接上去將他拉出了隊伍,把旁邊哭泣的女孩拉回了原位。
傑特本想反擊,但看到周圍一個個攝像頭之後氣呼呼的走到做核酸的護士麵前。嘰裏咕嚕的說出幾句流利英語。
忽然之間,嚴肅的護士小姐瞬間變得喜笑顏開。
為了公平起見,護士還將他帶到正要做核酸的林月邪麵前。
“不是?我先排到的,”林月邪內心怒火中燒,但表麵依舊是以平穩的語氣和護士對話。
“同學,你先忍一忍,先讓著外國的朋友先做,好不好?”護士瞧都沒瞧他一眼,隻是將目光放在那個外國留學生身上。
“噢,原來是瀕危物種。也怪,都是第一次當人,讓著他,也顯出人與動物的區別。”林月邪的語氣依舊穩定,冷淡的嘲諷。
“你這無厘頭,中華傳統美德去哪裏了?9年義務教傻了吧?”護士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真見外,和動物講什麼美德?蛇咬農夫的時候也知道農夫有美德啊。”
林月邪說完拉開兩人,走到篷布下,從袋子裏拿出棉簽往嘴裏伸縮兩下後,丟進藥瓶裏,瀟灑的離開了場地。
護士本想喝止住他,但看到後麵正在拍攝的人也隻好憋了回去。其餘的學生看到這此類非比尋常的操作後也開始心生羨慕了起來。下一秒,他們還是乖乖的排起了隊伍,等著前麵的大客人先做完。
……
過了大約一小時,所有的人都做完核酸回到了接送他們的大巴車上。大巴車能載35個人,這對於為了做核酸站了一天的115位同學來說,無疑是一種解放。可無能的學校隻派了三輛來,而且其中一輛還寫著‘華人禁用’四個大字。
:“我你嘛,什麼鬼東西?”
:“是我瞎了!這字認真的?”
:“草尼瑪的垃圾學校。”
……
一時間,同學們手指嘴罵腳跺,一股讓人感到輕快的語言吐出來。這可是華夏國,是自己的國家,這居然還有華人禁用的東西。
學校外國留學生也不過6個人,卻占了一輛能載35人的大巴車,這公平嗎?多派一輛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