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愛情是用想象的光環鑲嵌了金邊的,現實中的愛情和女人想象的愛情永遠有距離.
很奇怪,過了25歲生日,我不再報虛歲了,是想抓住青春的尾巴麼?
我,夏納吉,小名:納納,英文名:NJ,女,25周歲,名字很古怪,是爺爺起的,取自《儀禮·士昏禮》:“納吉用雁,如納采禮。”在這裏,為大家稍作解釋,納吉,古代婚姻“六禮”之三,是男家問名後將占卜得吉的消息通知女家的禮儀。也是定婚階段的主要禮儀,男家如卜得吉兆,決定締結婚姻,便以雁等為禮物,使媒人告知女家,然後雙方交換婚書,分別開明男女正式所庚、生辰八字、兩家三代及主婚人姓名、榮銜、裏居等,其“門當戶對”的意義十分明顯。由此可見,我是多麼地被寄予厚望了。
遺憾的是,“吉”沒“納”多少,“糧”倒是“納”了不少,而且全報複在體重上了,一直沒什麼異性緣,大一入學聯誼慘敗,深受打擊,誓死減肥,好不容易看著凹凸有致了,四年光陰已逝,眼睜睜地錯過了享受校園純愛的機會,遺憾畢業.
當了上班族以後,又一心撲在事業上,根本無暇顧及個人問題,整整三年拚搏,終於爬到部門經理的位置,但情感經曆,還是白紙一張,沒有任何突破。
現今社會,25周歲沒結婚的女人不算稀奇,可是,25周歲還沒戀愛過的女人絕對瀕臨絕種,撇開心理年齡,客觀地說,單從外表上,並不覺得自己老,眼角沒有細紋,皮膚也挺有彈性,可是,當老媽那句“可以談拉,再不談就成沒人要的老姑娘拉”的碎碎念從每周一次上升到每天三次,我開始懷疑所謂的客觀也許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樂觀。
仔細想想,我的世界裏除了老爸以外的男性生物還真是少得可憐,如果5歲時許諾會娶我的那個青梅竹馬,中學時暗戀的校籃球隊長,大學時始終沒見麵的網戀對象,這些都算上的話,也不過才三個而已,至於公司裏的同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對我而言,職場上無性別之分,也就是說,我沒把他們當男人看過,而他們,也從未把我當女人看過。
戀愛啊。。這種事情,說不期待當然是騙人的,喜歡一個人之前應該要先心動的吧,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呢?不知道。。。至少第一眼得靈魂顫動,有點欲望吧,比如最近很迷的那個薑東元,一米八六,挺拔俊美,冷一點的天氣穿上柔軟寬鬆的毛衣,坐在沙發上,那手感...那眼神...那姿態...光想象就恨不能馬上抱抱了,當然不奢望能有這樣百分百的男人出現在自己身邊,有個百分四五十也就差不多,但目前為止,連這點似乎也是奢望呢.
正在趕報告,手機響了,是老媽打來的。
“你晚上早點回來哦。”
“啊?什麼事?”
“你吳阿姨請我們去看學校演出,是教師歌詠比賽,聽說很不錯。”
“哪個吳阿姨啊?”
“就你林伯伯單位的吳阿姨啊。”
凝神,搜索記憶。。。還是沒印象,“算了吧,學校的歌詠比賽能不錯到哪裏去啊?”
“反正你一定得去,我都答應人家了,好,就這樣。”
老媽幹脆耍賴,真是敗給她了。
母命難為,一下班就趕回家,剛進門,就見老媽一臉興奮,“我給你買了件新衣服,你去試試吧。”
無緣無故。。這麼好。。。。絕對有詐。臥室的床上放著一條粉藍色連衣裙,居然是我最喜歡的TOV新款呢,難得這麼大手筆,我更不安了.
我換好衣服,出去,老媽看著我滿意地點點頭。
“看個歌詠比賽用得著穿得這麼正式麼?又不是頒獎嘉賓。”
“穿得美美的,才有好心情觀看比賽啊。”
我的好心情隻會來自新衣,和比賽絕對無關。
到了學校禮堂,老媽正四處張望,不遠處走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笑容可掬,看著挺親切。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立刻對著我媽驚呼了起來,“哎呀,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我媽一個勁使眼色,示意她禁言。
這下,我才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相親麼?突然有種被賣了的感覺。
吳阿姨已將我媽拉到一邊耳語,“。。。。。2號選手。。吳邦國。。教政治的,晚上唱的是《烏蘇裏船歌》。。。”
吳邦國。。估計是她家的親戚吧,名字比我的還怪,聽著倒像是革命時期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