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房客
這個故事要從我走出精神病院開始說起。五年前我被醫生查出患有輕微的精神病,而被強行送到精神病院治療,在那裏我看到很多精神病患者,起初我以為自己真的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後來看到這些人的舉動後,我發現自己並非醫生所說的那樣,得了精神病,我是個正常人。我曾做出反抗說自己不是精神病,是一個正常人。若是在外麵,別人大多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最多罵我一句腦子有病、神經病,但不會有人說我真的是精神病。而在這裏,精神病院中,說出這句話無非等於自己承認了是個精神病,因為有精神病的人又有誰會說自己有精神病呢?就如喝醉酒的人,明明是喝醉了,但嘴上卻不斷的說,我沒醉我還能喝。反抗成了徒勞,漸漸地我開始自暴自棄,把自己獨立起來,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與人相處。慢慢的我發現若是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了,會和精神病患者一樣,成了異類。於是我開始表現自己,在精神病院中隻要你表現出一個正常人的樣子,並在一年中安然無事的話,自然會被他們放出來。而這時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或者說我的思想突然變的怪異起來,所做出的事居然漸漸的不被常人認可,出院自然成了泡沫。我曾對此思考過,許是在我獨立的時期,把自己的另一麵釋放出來,才會變成大家口中的‘異類’。明悟這些後,我開始與人相處,漸漸地我又找回了自己。當我以一個正常人走出精神病院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五年。而我離開精神病院的頭一天突然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我的大伯去世,他無兒無女留下一筆遺產讓我繼承。
我大伯留下一棟樓房,大約有二十幾年的樓齡,加上陽台有六層,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存折,裏麵有三十萬。雖然這些遺產不算多,但對於我來說卻是個好事,我十幾歲開始就成了孤兒,本以為就算走出精神病院,今後的生活也是個問題,而大伯的去世卻給了我一條生路。繼承大伯的遺產後,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計劃自己今後的生活,最後我決定把這棟樓房從新粉刷一遍,然後租出去,以房租費養活自己。對於這個決定,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想想一個有精神病案例的我還能找到工作嗎?自然是難上加難,而我也不想在人手下做事,當一名房東許是最好的選擇。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把房屋粉刷裝修了一遍,我又添置了一些家具,畢竟在這座城市租客都喜歡租家電齊全的房子,而我也能多收取一些租金。本以為大伯留下來的三十萬在布置完房子後會有所剩餘,何曾想物價一天比一天高,沒辦法的我又用房子到銀行貸了二十萬塊,留作眼下的生活花費。
樓房有六層,除去一樓留作客廳和陽台留作晾衣服這兩層,還剩下四層,每層有兩間套房,都是一室一衛的那種,我留下第五層那兩間房,一間自己住,一間我打算將來留給孩子住,雖然我還是單身。
除去我自己要住的那一層,還有六間房可以租出去,要是每月五千租金的話我一個月可以有三萬元收入,這完全夠我的生活所需。這棟房子的位置很好,離市區較近,我根本不擔心租不出去和租金太高,因為為了當一名合格的房東,我多次到房介中心質詢過,這個價位也是市麵價,不算是我獅子大開口。跑了幾家房介中心留下信息後,我便在家中等待消息。不知是什麼原因,居然一個星期了都沒有房客打電話過來,難道是我要的價格太高?還是我的房子看起來太老舊?我有些鬱悶,也找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