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一個皇帝說出這種話!”
“兒臣決心已定,望母後諒解。”
太後一個茶盞甩皇帝臉上,茶葉、茶水順著臉頰流下。
她心疼兒子又氣惱兒子,手顫抖著指著皇帝怒吼:“除非哀家死,否則你後宮就不可能隻有福源一個!”
皇帝不說話,沉默反抗。
皇後瞧著他額頭青紅起來,甩甩袖子道:“滾,明日哀家便將你表妹、眾大臣家千金召宮裏來,不娶你也得給我娶!”
“母後請便。”
說罷皇帝行禮後離開。
帶著一身茶水,不想去偏殿收拾自己,想帶著一身的委屈去叫福源看看。到底顧及帝王威儀,收拾好自己,額頭上的紅腫上了藥,用一絲長發遮住才起身。
德重(zhong)問:“陛下,現在回勤政殿嗎?”
“去鳳安殿。”
“陛下,現在去鳳安殿會不會不太好?”
剛跟太後因為皇後之事大吵一架,轉身就往皇後宮殿鑽,怎麼思量怎麼像給太後下馬威。
“罷了,去養心殿吧。”
“是。”
步輦轉向養心殿,劉文禮坐在軟榻上發呆,德重將折子都送過來,也沒心思看。
德重在皇帝第三十次歎氣時終於忍不住道:“陛下,要不去鳳安殿看看吧?”
“不去了吧。”
今早,群臣又在催他納妃。剛下早朝,母後叫他過去吃午膳,目的也是催納妃。天天催天天催,一時氣惱下不顧一切的喊出:“我這輩子唯有福源一人,絕不娶別人,也絕不納妾!”
隨後便是母後砸過來的茶盞。
他好像是瘋了,神誌不清。
鸞儀殿,太後獨自氣惱好久,心緒平複後問:“皇帝何去了?”
“回太後,去了養心殿。”
太後深深歎口氣,“癡兒啊!早知如此,當初......唉。差人透露給皇後一聲皇帝在哀家這裏受氣了。”
花姑道:“太後您就是狠不下心來,奴婢覺著陛下跟皇後感情好都是您這樣撮合出來的。哪有這邊挨了一棍子,那邊趕緊通知去噓寒問暖的?”
“因為我是皇帝的娘親,哪有娘不疼兒的。福源那孩子也是我從小當親兒子帶出來的,有時候舍得罰皇帝都舍不得說那孩子一句。”
花姑笑道:“奴婢也覺著皇後性子好,可惜不是女子,不能為陛下留下一兒半女繼承大統。”
說到此,太後眉間都是愁雲。
“先帝給哀家留了好大一個難題啊!”
鳳安殿,德宏收到皇帝受氣的消息立馬就告知皇後。福源寫字的筆停頓片刻說:“受傷了?”
“嗯,太後砸陛下一個茶盞,額頭都青了。”
王順遠笑道:“你倒是清楚,說的跟親自見過一般。”
放下手裏的毛筆,拿起帕子擦幹淨手道:“去禦膳房吧。”
“哎!殿下要做什麼,奴才叫人提前去準備。”
“陛下受氣,想必晚膳吃不好,就做些酸口、清淡的。”
“哎。”
德宏轉身去吩咐。
王順遠剛走不久,鸞儀殿的平兒過來跟小喜通了氣,小喜先是表示一番吃驚,隨後說要立即進去告知皇後。平兒瞧見她進去後才離開,回去回複花姑嬤嬤。
“皇後知曉了?”
“小喜親自說要進去告訴皇後。”
“嗯,下去吧。”
太後瞧見她進來,問:“什麼態度?”
花姑說:“皇後能知曉,奴婢覺著後續您就不該插手了。若是皇後這邊淡下來,時間久了陛下就覺得沒意思,自然而然淡了去。那時候再介紹別的女子估計好使。”
“嗯,你說的有道理,之後哀家就不氣皇帝了,叫皇後沒由頭去找他。他要去找皇後,也尋由頭給斷掉!”
花姑一邊給她按腿一邊說:“太後這才是妙計!”
小喜進門,樂兒伸頭往外看,沒見著人,悄悄問:“太後那邊的?”
每次這樣悄悄接近她們,找話說的不用猜都知道,陛下被太後氣著了,要她們主子去消氣、安撫的。
“那可不,不知道太後咋想的,一邊想拆散主子跟陛下,一邊偏偏找些由頭給主子上趕著做好人。豈不是兩不得嘛。”
“小聲點,可不能叫別人聽了去。”
“你去給主子善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