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放心,屬下心中有數。”部將抱拳領命道。
隨後,高元的部將立即點齊麾下兩萬大軍,並在高釗心腹的陪同下,立即向丸都城方向奔去。
兩萬大軍離開之後,高元與麾下的幾名部將聚在一起商議了起來。
“將軍,如今大將軍被俘,大王被圍困在丸都城,這豈不是絕好的機會嗎?”一名部將小聲的說道。
“沒錯,如今我高句麗幾乎全部的兵馬都在上將軍的手中,隻要大王與大將軍遭遇了不測,我等必然誠心擁立將軍為王。”又一名部將低聲說道。
顯然,這些部將為了自身的前途,已經不惜慫恿高元行叛逆之舉了。
高元聞言,佯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本將對大王忠心耿耿,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不行,絕對不行。”
“將軍息怒,我等也是為了我高句麗的前途,並非有意挑唆將軍。”
“是啊!將軍,大王秉性喜怒無常,嚐嚐猜忌大臣,而且不善治國理政,多年來,我高句麗東征西討卻始終不能壯大,甚至丸都城還曾被燕軍攻破,這都是大王無能的緣故,若將軍不借此機會讓大王自生自滅,一旦將軍擊敗晉軍,勢必功高震主,如此,將軍又豈能久乎。”
“將軍隻要以防備身後晉軍兵馬突襲為借口,便可以在距離丸都城不太遠的位置按兵不動,從而靜觀其變,如此也不會有人能說什麼?”
顯然,部將們早已厭煩了高釗的喜怒無常和猜忌,並整日活在高釗的陰影之下,平常他們還不敢生出反叛之心,如今,丸都城的主力已經被殲滅,而且,丸都也被包圍了起來,此時,借助晉軍之手除掉高釗的時機已經完全成熟,所以,他們內心積聚的不滿,才會入洪水般的爆發出來。
高元是高句麗王族,才能不再高釗之下,僅僅因為身份不如高釗,便隻能屈尊做高釗身邊的一條可供驅使的鷹犬,他表麵對高釗非常的恭順,以獲取高釗的信任,但他的內心卻非常的不甘心,畢竟,他也是王族,憑什麼高釗可以做王位,而他卻隻能做高釗身邊的一條狗。
“本將絕對無心爭奪王位,奈何大王昏聵無能,不能帶領我高句麗走向富強,如此無能之君,救他作甚。”見部將們全都真心支持自己,高元心頭極為得意,並順水推舟的答應了部下的建議。
“將軍,要不要以晉軍威脅身後為借口,讓我軍的兩萬先鋒部隊停止救援丸都?”部下輕聲問道。
高元擺了擺手,正色道:“不必了,王猛既然可以憑借三千兵馬先後收複三韓與沃沮,並擊敗高尚大將軍,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我軍兩萬兵馬回援丸都,根本就不是王猛的對手,否則,高大將軍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晉軍生擒了,況且,本將作為高句麗大將,不論如何也要做出救援丸都的姿態,否則,晉軍攻破丸都之後,丸都城乃至在整個高句麗的百姓都會對本將恨之入骨的。”
“將軍英明,我等萬萬不及。”部將們抱拳恭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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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在丸都城方向,沃沮與三韓的攻城兵馬,陸續返回了大營,經過整整一日的襲擾,他們都比較疲憊,不過傷亡卻不怎麼大,雙方陣亡的士兵加在一起還不足百人,裝備也僅僅損失了十幾架雲梯和少量的盾牌弓弩等兵器,損失可謂是微乎其微。
而此刻,晉軍精銳卻剛剛從營帳內起身,他們在上午和正午的時候,各自在大營內活動了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全部呆在營帳內歇息,仿佛攻城作戰與他們絲毫無關一樣。
累了一整天的沃沮與三韓兵馬,看著剛剛從營帳內走出的晉軍精銳將士,內心皆有些不滿,並在嘴裏含糊不清的謾罵了起來,仿佛晉軍都是他們的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