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襄的主力大軍,與姚萇的五千偏師互相配合,很快就將王午精心部署的泅水防線徹底的擊破了,王午麾下的兵馬在四處潰逃,並引起了很大的騷亂。
此時,王午與部分將領正在歇息,聽到如此慌亂的聲音,他們全都驚醒了,王午連忙穿上衣襟,想要詢問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名渾身血汙的士兵,便闖了進來。
“將軍,不好了,敵軍殺來了。”士兵緊張的彙報道。
王午見狀,心頭大為吃驚,眼前的士兵渾身都是血汙,營帳外是一片嘈雜的聲音,這便足以證明,姚襄麾下的主力大軍,很有可能已經攻破泅水防線,並殺入了自己的大營。
出現如此局麵,完全在王午的預料之外,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苦心經營的泅水防線,怎麼這麼容易的就被姚襄攻破了,按照姚襄的強攻方式,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攻破泅水防線的。
不過,此時的情況已經萬分危急,王午已經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了,他連忙穿戴好鎧甲,並拿起自己的兵器,奔出了自己的中軍大帳。
“將軍,將軍,姚襄主力大軍,已經殺入大營了,我軍戰敗了。”就在王午剛剛奔出中軍大帳的時候,幾名部將全部聚攏了過來。
王午看向幾名部將,大聲道:“姚襄主力大軍,剛剛不是還在泅水對岸嗎?為何這麼快就攻破泅水防線了?”
顯然,王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最基本的情況。
“將軍,我們中計了,姚襄的主力大軍的確在對岸,不過,他早就派遣了五千精銳騎兵,偷偷的走下遊三十裏處,渡過了泅水,並在我軍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向我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我軍將士完全沒有料到敵軍會從背後發起進攻,倉促之下無力抵擋,隻好向任城方向撤退,如此,泅水防線便被姚襄主力大軍,輕而易舉的攻破了。”部將看向王午,如實說道。
王午聞言,心頭不禁大為歎息,他萬萬沒有料到,姚襄會派遣一支偏師,如此悄無聲息的行進至泅水的下遊,並在下遊方向悄悄渡過泅水,若是他多派遣一些斥候,探查任城周圍更遠距離的範圍,說不定就可以提前發現這支偏師了。
不過,戰爭是沒有假如的,一切既然都已經發生了,那便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此時,他們唯一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讓麾下的兵馬遭受更小的損失,從而保存麾下的有生力量。
“將軍,如今姚襄麾下主力大軍,已經殺入大營,我軍已經無力抵擋,還是立即撤離吧!”一名部將看向王午,大聲說道。
“是啊!將軍,我軍三萬兵馬,分散部署,原本是為了防禦更大的範圍,如今,卻是力量分散,完全無法與姚襄軍團抗衡啊!”又一名將領,大聲說道。
“將軍,任城雖不高大,但也有城牆可以依托,不如我軍立即撤回任城,並全力據守城池,以待援兵的到來。”一名將領大聲說道。
王午聞言,蹙眉沉思了片刻,正色道:“看來也隻能如此了,立即傳令下去,全軍撤回任城,據守城池,以待援兵。”
“報,將軍,姚襄親自率領三萬騎兵,向任城方向急速殺去。”就在王午剛剛下達命令的時候,傳來了姚襄分兵突襲任城的消息。
王午與麾下部將聞言,皆是大為吃驚,如此一來,他們便無法順利的撤入任城了,而任城之中所留的防守兵馬僅有千人,根本就無力阻擋姚襄的三萬騎兵,任城的失守,已經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將軍,姚襄分兵突襲任城,而我軍在任城的兵馬不滿千人,任城隻怕是守不住了。”一名部將,無奈的說道。
“將軍,既然我們無法返回任城,該向何處撤離啊!”一名將領,焦急的問道。
王午此時也是非常的頭痛,他看向麾下眾將,正色道:“都說姚襄是一代名將,今日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是我等輕敵了,不過,就算任城丟了也不要緊,隻要我軍援兵一到,便可以重新奪回任城了。”
“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撤往何處。”一名將領大聲問道。
王午想了一下,大聲說道:“西南三十餘裏,有一座亢父城,我軍可撤往那裏,待各路兵馬全部抵達之後,便可對姚襄所部大軍,發起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