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幾十輛囚車之中,僅有部分魏國大臣,其餘皆是蒲健麾下的精銳士兵假扮的,蒲健之所以如此安排,是為了設伏打擊蔣幹麾下的兵馬,並擾亂蔣幹的視線,為接下來押送冉智前往薊城鋪平道路。
由於所有的囚犯都是披頭散發,而且,整個隊伍並不允許,路上的陌生人靠近,因此,蔣幹派遣的斥候,根本無法得知被押送的都是什麼人,更無法得知冉智在不在囚車裏。
斥候將探查到的消息,如實的向蔣幹作了彙報,蔣幹得知這種情況後,猶豫了起來。
“將軍,幾十輛囚車內,囚禁了足有百餘人,末將以為,多半是王上和眾大臣們,當立即派兵營救。”見蔣幹陷入猶豫,一名部將抱拳建議道。
蔣幹蹙眉道:“萬一囚車內不是王上他們,而是蒲健拋出的誘餌,我軍豈不就中計了。”
“將軍,燕軍兵馬看守的很緊,斥候根本無法靠的太近,囚車裏到底是什麼人,我們無法確定,但萬一是王上等人,而我軍不立即救援,豈不讓王上落入慕容俊之手,末將以為,不論如何,我軍都應該派兵救援。”部將大聲說道。
蔣幹蹙眉,分析道:“我軍兩萬主力就在北岸,蒲健卻隻派三百士兵負責押送囚犯,這明顯不合常理,難道,他就不怕我軍半路截殺囚車,救出王上。”
“將軍的意思,是蒲健要以這批囚犯為誘餌,暗中設下埋伏,誘使我軍出手。”部將說道。
蔣幹點頭道:“很有可能,立即派遣斥候,嚴密監視蒲健主力大軍,一有情況,立即彙報。”
“是,將軍。”部將大聲領命。
沒過多久,派往鄴城的斥候便返回了蔣幹軍大營,並將鄴城的情況,向蔣幹作了彙報。
通過斥候的彙報,蔣幹得知蒲健麾下的主力大軍,全都集結在鄴城之中,根本看不出有大規模減少的樣子,這便足以說明,蒲健沒有調遣大量人馬,前往囚車的必經之地設伏。
這讓蔣幹放心了不少,他當機立斷,立即率領麾下的三千精銳,向西北方向奔去,並迅速搭建浮橋渡過漳水,準備截下囚車,救出囚車上被囚禁的人。
蔣幹大軍渡過漳水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向押送囚車的隊伍追去,並很快就追上了。
此處,距離鄴城不足三十裏,是一片稀疏的樹林,在樹林的正中是一條不寬的小路,押送囚車的隊伍,就在這條小路上緩緩的行走著,完全沒有料到危險正在一步步的靠近。
“將軍,他們就在前往。“一名部將指著前往的囚車隊伍,輕聲說道。
蔣幹抬眼,向小路的四周看了看,大聲下令道:“將士們,進攻,殺……”說完策馬殺了上去。
“殺……”蔣幹麾下的三千精銳騎兵,大吼著向囚車隊伍殺去。
巨大的喊殺聲,自然很快就引起了囚車隊伍的警惕,三百名負責押送囚車的燕軍將士,立即拔出兵器,準備廝殺,而囚車內假扮囚犯的精銳士兵,也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準備對蔣幹大軍發起致命一擊。
“去死吧!”蔣幹手起刀落,將一名燕軍士兵砍殺,並繼續向前衝鋒。
蔣幹麾下的眾將士,也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燕軍僅僅三百士兵,如何是蔣幹三千大軍的對手,交戰沒多久便敗下陣來,並向樹林裏逃竄。
“將士們,快打開囚車。”見燕軍士兵逃散,蔣幹並不打算追趕,他關心的是囚車裏的人。
眾魏軍士兵聞令,立即用兵器將囚車打開,並放出了裏麵的囚犯,少量被囚的魏國大臣,一眼便認出了蔣幹,並立即奔過來拜見。
眾魏軍將士,見果然救了眾多魏國的大臣,全都下意識的放鬆了警惕。
“王上,王上可在其中。”見幾名同朝為官的大臣獲救,蔣幹連忙問道。
“不知,我等不知?”眾魏國大臣都是臨時被塞進囚車的,至於其餘囚車裏是什麼人,他們完全不清楚。
蔣幹蹙了蹙眉,大聲道:“王上,王上你在哪裏。”
“殺……”蔣幹話音剛落,從囚車中被救出的數百名囚犯,立即拔出腰間隱藏的匕首,並突然對魏國大軍發起了偷襲。
“啊……”魏國將士完全沒有準備,淬不及防之下,傷亡極為慘重。
見數百名囚犯突然向自己麾下的大軍發起偷襲,蔣幹大驚失色,並立即大喝道:“將士們,殺,殺了這群畜生。”說完親自向這些假扮的囚犯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