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教師白鋼,從師範學院畢業後分配到鄉中學任數學教師已有三個年頭了。他教學嚴謹、長相英俊,舉手投足之間,很有周潤發年輕時的神韻,是十裏八村的姑娘們心中的白馬王子。可是,以他的品貌和才氣,在地段比較偏僻的鄉鎮裏找到誌趣相投的女子為妻似乎並非易事。前不久,他剛和在銀行工作的女子分手了,原因是女方嫌他家庭條件差,結婚時家裏不能給予足夠的彩禮買房子。白鋼的父親去世較早,母親靠種地和養豬維持一家幾口人的生活並且供他們兄弟上學讀書已經不很容易了,家裏雖然有些存款可以給他使用,但是考慮到弟弟上學還要花錢,他不肯因自己的婚事而拖累家裏。
到了
25歲的年紀,在當地已經屬於大齡了。好在白鋼比較有自信力,心裏並不著急。
在一個雨後初霽、空氣清新的人間四月天,白鋼和劉芳第一次相見。
當時陽光普照,天氣和暖,已是到午間下課時間。白鋼因家在外地,平時在學校住宿。
下課鈴響過之後,他從初一年組出來,彈一下深色西服上的粉筆灰,昂首挺胸、規行矩步地走到到初三年組辦公室,找同事黃興一起去食堂吃午飯。黃興是初三數學老師,初三一班的班主任,家在距學校八裏地的一個村子裏。黃興平時騎摩托車上下班,中午在食堂吃飯。
路過初三一班教室,白鋼聽見黃興在跟學生講事,就踱到隔壁的辦公室等他,順手拿起一份報紙。他正讀得入神時,聽見了一陣敲門聲響起。他機械地喊了聲“請進!”,接著把頭抬起來向門口望去。
進來的是一個讓他感到驚豔的女孩子:身著紫色的上衣、棕色的褲子。鴨蛋臉,小嘴長鼻,膚色白淨細膩,像是從古代仕女圖裏走出來的女子穿著現代服飾。她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透漏出單純和聰慧的氣息,一看就不像剛分手那位,眼裏露出刻薄和算計。白鋼心裏一動,不知她是學生還是從別處來的,隨口問道:“你找誰呀?”
女孩回答說:“我是初三一班劉麗的姐姐劉芳。今天早上劉麗感冒了,因為不想耽誤上課,我妹妹不肯留在家裏打點滴,堅持著來上學了。我媽讓我來接她回去。她們班怎麼還沒放學呀?”
白鋼聽話頭感到她不是學生,心裏一喜,忙問道:“她們班老師講點事,馬上也要下課了------你們家住哪?你怎麼帶她回家呀?”
“
我可以騎自行車帶我妹妹”,劉芳說。
“你一個女孩子,你妹妹還感冒了,你騎自行車帶著她走那麼遠多不安全呀!這樣吧,等一會黃老師回來,讓他摩托車送你們回去吧”,白剛說。
“這人是不是有點熱情過度了”,劉芳心裏想。
這時,走廊響起了繁雜的腳步聲,下一秒,黃興推門進來了,不禁問道“劉芳,你怎麼來了?”。
聽劉芳簡略地說明了情況,黃興忙把劉麗喊進了辦公室,聽劉麗說感冒已經好轉了,見她狀態還不錯,劉芳和二位老師都放下心來。黃興堅持要騎摩托送劉麗回去,劉芳沒讓,她推著自行車載著妹妹回去了。
姑娘已經走遠了,白鋼還在朝人家的背影瞧去。黃興拉著白鋼邊走邊介紹:“她就是我和你嫂子要給你介紹的對象,怎麼樣,不錯吧?人漂亮,家庭和工作也都好,跟我家你嫂子是一個村出來的,在糧管所當會計。”
“謝謝你和嫂子的心意,我還是先找機會側麵接觸一下再說吧。都在一個鄉工作,要是正式見麵介紹的話,談不成以後見麵多尷尬呀!”白鋼堅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