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寫文有什麼建議或哪裏寫的不好的覺得不合理的寶寶們盡管在評論區提出來)
開學沒幾天,早上六點二十分的天還是灰的,去官一中門口擺早點鋪的阿姨就聽見了被學生們喊得要死不活的口號聲。
“不愧是官台第一監獄,要不是官一考上清北的人多,我才不來呢。”
“就是。這麼早跑操,不要命啦?”
有了第一個人吐槽,就會讓本就不滿的學生群大膽起來,吐槽聲漸漸蓋過口號聲,在一旁小眯的地中海老師才被驚醒。
“讓你們跑操你們開始聊天了,是覺得沒太陽太舒服是吧?這麼悠閑?!”
地中海帶著些起床氣“跑完每人一百個深蹲!”
伴隨著地中海中氣十足的吼聲和滿操場的哀嚎聲,邊跑邊眯差點摔跤的餘思敏也終於清醒了一些。她揉揉鼻子,覺得自己踢被子的壞毛病是該改改了。
聽著身邊人的抱怨,餘思敏撇撇嘴,愧疚起來,我也討厭監獄,都怪我成績不夠好,被你們挑三揀四的高中可是媽媽好不容易找關係讓我進來的。
腦海裏浮現出中考完時張美玲的憤怒,當時餘思敏查完分還挺開心的,分數比平常高了一百五十分左右,特地給自己別了一個可愛的檸檬發夾。
她的眼睛裏閃著光,滿臉欣喜地跟張美玲說這件事。但張美玲隻是眉頭一皺。
“你考的怎麼這麼爛!給你交錢補的課都白補了!你這點分數哪裏夠上重點高中的!”
張美玲人如其名,盡管四十歲了還是保養的很好,當時的張美玲喜歡上了上海家庭倫理劇,語氣跟正在播放的倫理劇裏的惡毒婆婆大差不差,尖酸又刻薄,與她的外貌極其不符。
話音剛落,張美玲帶著那充滿不屑與厭惡的視線掃過餘思敏又吼了起來。
“你腦袋上別的黃不拉幾的是什麼垃圾!怪不得考這麼爛!死丫頭覺得自己很漂亮嗎?!少給我瞎打扮!”
餘思敏的笑容僵在嘴角,眼裏的光也黯然失色,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鼻子和眼睛都有點酸。
忍住了想哭的感覺,“對不起媽媽,我會更努力的。我以後也不會……瞎打扮了。”
說完就自覺的摘下檸檬發夾,忍著淚拿起書坐在客廳沙發前的木椅上看。
張美玲用她的丹鳳眼瞥見餘思敏那委屈的神態,一臉嫌棄,“這才是我的女兒,還有,高中我給你辦走讀,這樣才好監督你!你少給我交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
越想越難過,眼眶裏已經有眼淚了,體育老師那象征著早操結束的的口哨聲將她從回憶中拽回現實。
餘思敏低著頭,掩蓋著自己的紅眼眶,盡管她沒有朋友,不會有人在意她的眼眶是否紅了,她的表情如何。
回到宿舍洗了把臉,寢室一共四個人,開學才七天其他三個人就已經熟得像已經一年的朋友,正在聊八卦。
“你們知道隔壁班霍硯粥嗎?”
此時說話的是擁有著可愛的娃娃臉性格卻十分火爆的張晴,滿臉姨母笑。
由於開學時張晴與教官因一個女生痛經痛到麵色慘白,教官卻不批準休息反倒嘲諷這個女生而大吵一架,直接出名。
火爆的性格給餘思敏留下深刻的印象。
“是不是超帥的那個!鷹鉤鼻桃花眼看起來190的那個!”李薇薇激動地直拍大腿。
剛到宿舍時最害羞的李薇薇也融入了大家。
另一個室友何軟卿隻是靜靜地聽她們聊天,時不時麵色平靜地說上幾條炸裂的八卦。
而餘思敏躺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總是感覺意識被抽走了,身體也不是自己的,根本動不了。
正當她自虐般不停地回味這種感覺時,感覺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意識漸漸回籠,張晴和李薇薇正站在她床邊擔心地看著她。
“同學,你是叫思敏吧”開學七天,餘思敏主動和室友講的話不超過二十句,基本上都是在說宿舍需要的東西及規則。
張晴沒有多想,隻當餘思敏是太內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