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好巧不巧,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我說的不對嗎,他就是個狐狸精,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才讓秦將軍娶他,還求了一道聖旨。”
旁邊有人勸著說,“萱兒,你小聲些,小心讓有心人聽見了。”
“可是,你是不知道,餘杭竟然還和他有過一段,我快要氣死了。”岑萱聲音壓低了點。
“哎呀,男人總會有一些外麵的事,可是你若是嫁過去,那便是正妻,管著人不就好了,他還能給你臉色不成。”
“可是……”
岑萱不甘心的絞著帕子。
父親說這是一門好親事,餘杭以後仕途應該也不錯,嫁過去做正妻,以後也可能會有個誥命夫人。
可是她沒有什麼感覺。
她也曾私下和母親說過,可是母親也隻是讓她聽父親的安排,還說餘杭喜歡男人隻是一時的興起,有了女人就不會了。
但她就是難受,不情願。
雲歡在一旁聽完了,倒是沒有生氣,可身旁的管家確是十分生氣。
有人私下說夫人的壞話,定是要前去理論一番的。
雲歡叫住了要上前的管家,他倒是沒覺得這些話對他有什麼影響。
這時候兩個說完話的人也已經往外麵走了,一下就看到了現在路上的雲歡。
兩個女子臉色瞬間煞白,岑萱旁邊的女子房娉婷先忍不住,已經開始道歉了:“秦夫人,對不起,我們不是……”
岑萱拉了房娉婷一把,硬著頭皮,給雲歡也道歉:“是我的錯,秦夫人,和娉婷沒有關係。是我不該亂說話,您若是生氣盡管罰我罷。”
說著就給雲歡行了個大禮。
“我沒有在意,這事現在已經和我沒有了關係。”
雲歡除了身邊的人,對其他的事情一向不太在意。
“不過餘杭一直就是斷袖。”
岑萱沒對原主做過什麼,本質上也算是受害者,雲歡也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
他提醒過了,以後的事就看岑萱自己怎麼選擇了。
岑萱一時間沒明白話中的意思,雲歡就已經離開繼續往門口走了。
等人離開後,房娉婷猛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萱兒。”
岑萱很羞愧,“怪我,我不該背後說人的。”
“還好秦夫人沒有責怪。這麼一看,秦夫人和我們想的都不一樣呢。”
岑萱也覺得,雲歡倒也是……不錯的人,自己說的話確實很過分了。
“娉婷,你說,剛剛最後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房娉婷仔細想了想,“秦夫人既然已經嫁給了將軍,斷然是犯不著再和餘侍郎有牽扯。那這樣看,難道是他在給你提醒?”
提醒麼?
岑萱不知道,但是她本就不願意這門親事。
若是餘杭一直就是喜歡男人,那她嫁過去,餘杭難道就會安分改掉嗎?
如果不能,那她豈不是要忍受不止女人,還有男人。
如果餘杭仕途順利,父親肯定會讓她大度,母親又沒有主見,最後她就會暗無天日的活著。
不行,絕對不可以。
岑萱下了決心,她絕不會嫁!
“娉婷,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