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客見說不通,便笑道:“稱謂而已,那便隨老先生叫好了,隻是再下也要喚您作老恩公了。如此推來推去,隻怕會在這相互推卻中誤了正事。”
老者道:“罷了,那我便喚恩公作軒轅少俠。”
軒轅客又對老者身後的少女道:“軒轅客在此,多謝雪月姑娘救命之恩。若言語間冒犯了姑娘,還請原宥則個。”
雪月笑道:“能幫恩公恢複,雪月也很是開心。至於原諒,恩公多慮啦……”
軒轅客誠懇堅持道:“在下初醒時昏昏沉沉,頭腦不甚清醒,一時言語輕佻(先前稱雪月窈窕佳人、絕美仙女),還請雪月姑娘見諒。”
雪月甜甜一笑道:“恩公也別雪月姑娘雪月姑娘的叫了,喚我作雪月即可。若是恩公堅持要雪月原諒,那便等恩公清醒時再對雪月說那些……”未及說完,雪月便覺雙腿難以支撐而立,眼前一黑便昏倒下去。
軒轅客趕忙扶住雪月,柔聲道:“雪月,雪月……”又回身對老者道:“老先生,快來看看雪月這是怎麼了?”
方才軒轅客雪月二人說話間,獨眼老者轉過身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不知這場合,自己是不是該回避一下,思緒仿佛又回到當初與雪月娘親相識的場景,待得聽到軒轅客呼喊,前來查探道:“軒轅少俠放心,小女失血過多加上精神緊張一時昏迷,性命暫且無虞。”
軒轅客道:“雪月用其血舍命相救,我軒轅客怎麼接受暫且無虞呢!我想要雪月她確確實實無虞!”說罷,便要催發強力療愈之術。
老者趕忙阻止道:“軒轅少俠方才傷愈,不可強行運功……”
軒轅客哪還管的了許多,凝起全身氣力,勢必要催發他療愈術最強境界的功法,即使拚了自己的命,也要讓雪月恢複如初。
軒轅客深知,普通的治療即便可保性命無虞,但雪月損失大量血氣,身體機能定會損耗極大,這種影響甚至會以生命力為代價。
如此恩德,軒轅客何以為報。便要使出這療愈術最高境界的功法,此功法一出,效用非同尋常,甚至可以使垂死之人複原重生。
就在軒轅客全力聚氣之時,突然一口鮮血噴出,老者趕忙扶住道:“軒轅少俠這又是何苦呢?”
軒轅客疑惑道:“老先生,為何在下這療愈之術已然無法使出?”
軒轅客邊說邊把雪月抱到床上,小心為其掖好被褥,拿來毛巾為其擦去額頭上的細汗,見她臉上血色漸漸褪去,顯得越發蒼白,迷蒙中還用微弱的聲音喚著恩公……
老者道:“軒轅少俠先前血脈損傷過大,那等功法絕非人間武學,恐怕隻有當年的異隕真人可以輕易掌控。當年那異隕真人帶領天下正道之人合力封印魔神,軒轅一氏功法精深,亦是居功至偉,少俠乃軒轅氏後人,定能逢凶化吉。”
軒轅客道:“老先生,在下豈是那貪生怕死之人。是否恢複這療愈能力並非為在下自身,雪月對在下這份恩情,在下怎能眼見其香消玉殞。”
忽然軒轅客想到先前南宮執白贈予自己的神君令,趕忙從懷中取出,老者見之色變道:“此乃魔神令!莫非少俠你與魔教有所往來!”
軒轅客道:“在下行事,天地共鑒定。個中緣由,恕在下不便告知!”
老者誠懇道:“軒轅少俠,稍安勿躁。老夫並非質疑少俠人品,少俠乃軒轅後人,又三番五次出手相救,少俠高義,老夫堅信不疑,何況少俠為小女做到此等地步,老夫更是為之動容。隻是那魔族之人詭計多端,萬望少俠不要被其利用。”
軒轅客道:“多謝老先生提醒。眼下雪月命在頃刻,已顧不上許多了。隻是在下不知該如何使用這令牌。”
老者看了看令牌也覺不甚清楚,道:“昔日魔神用此令,揮手間便攪得天地色變,炎獄衝天。老夫隱隱記得,魔神用此令時,紫氣大盛,如今這令牌在少俠手中卻隱隱透出金光。老夫推測或許令牌並無正邪之分,乃由所持者而定。或許正如少俠所言,此令在少俠手中,便當真是為神君令。”
老者思索片刻接著道:“眼下少俠自身血脈損耗嚴重,通過少俠療愈之力尚未恢複可知一二。然則,少俠體內有我蒼狼族之血,或許可用我族功法催動神君令,這催動法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