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雲觀已然轉醒,見清虛道長已至身畔,趕忙要起身行禮,清虛道長揮了揮手道:“雲觀,不必多禮。為師問你,你可見得那魔族之人?”
雲觀道:“弟子發覺鬧市一酒肆內魔氣大盛,匆忙趕到時卻不見魔族之人,隻見到先前交於雲山的滅魔錘在那酒肆內,似乎被魔族之人注入了極為陰寒的魔氣,不斷牽引吸附周遭的靈氣,弟子斷定那滅魔錘內部已被瓦解轉瞬間便要爆裂開來,屆時輕雲山必將塗炭生靈,趕忙催發禦風騰龍之功想要將這被注入魔氣的滅魔錘引向遠方荒野,不想弟子學藝不精,那滅魔錘在空中忽然爆裂,弟子運功正到關鍵之時被打斷,也遭到了反噬,因此才導致了極寒冰獄籠罩輕雲山。”雲觀懊惱的起身拜倒道:“弟子辦事不利,請師尊降罪!”
清虛道長扶起雲觀道:“此乃定數,徒兒無需自責。不曾想魔族中竟出了此等高人。雲觀,為師問你,那滅魔錘當空爆裂後,魔氣可曾消散?”
雲觀恍然道:“師尊如此一問,弟子方才想起,那滅魔錘爆裂後,魔氣並未立刻隨之消散而去,卻是有違常理,弟子那時正疑惑此事,不想氣力不濟便失去了知覺。”
清虛道長撫須道:“待我趕到那裏時,也曾探查過一番,加之你方才所說,便驗證了為師的推測。”
清虛道長接著到:“雲觀,你可知當你趕到酒肆內時,魔族之人正在你左近觀望。”
雲觀驚道:“那為何魔族之人不對弟子出手阻止,難道……”想及此處,雲觀頓感鬱忿。
清虛道長道:“不錯,那魔族之人借你禦風騰龍之功催發極寒冰獄,使得這極寒冰獄波及更廣,又怎能任由你將那滅魔錘引去荒野,定是在那關鍵之時,輔以強力一擊引爆滅魔錘。敵暗我明,誰又能未卜先知呢。”
雲觀忽道:“如師尊所言,那魔族之人伺機引爆滅魔錘,借由禦風騰龍功催發出更為強力的極寒冰獄,然而,卻也將這滅魔錘化作齏粉四散,如此一來,這輕雲山周圍的魔族之人勢必一時半會都會功力盡失。為何魔族之人如此行事?”
清虛道長道:“這也是為師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已派人去尋雲山雲青二人,他二人將滅魔錘留於酒肆,必是發現了魔族之人,找到了他們或許可理清頭緒。雲觀,你暫且在此修養,玄兵大會召開在即,為師還需要做一些準備。”
雲觀恭敬道:“恭送師尊。”
輕雲山腰,雪停,風起。南宮執白與其子墨染一番長談後。
墨染拱手道:“父尊教誨孩兒謹記在心,定不負父尊所托。”
南宮執白道:“孩兒,人生如棋,縱是再急也要一步一步地去下。接下來,我們便去輕雲派走一遭。”
二人身形一閃,南宮執白變作先前的黑衣大漢雲山,墨染變作藍衣男子雲青。
南宮執白指著遠處下山的一眾輕雲弟子,對墨染道:“來的正好,接咱們上山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