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線拉這麼大,這次恐怕又有的忙了。”黃色的警戒線幾乎圈了一整片野地,現場枯掉的蘆葦蕩遮掩視線,卿顏遙望著池塘對岸,戴上了自己的墨鏡。
“你這墨鏡?.....”瞥了一眼林濤臉上的墨鏡,又對比了一下卿顏拿出來的墨鏡,秦明眯起了眼。
卿顏伸出手指推了一下鏡框,語氣裏帶了些驕傲,“林大隊長友情讚助,刑警隊專屬隊員福利。”
“我去,這麼好!”大寶立刻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林濤叉腰,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要是你在法醫科混不下去了,歡迎來我們刑警隊。”
他彎腰落下了一點墨鏡,對大寶比了個大拇指,“你腿短,重心低,練個擒拿什麼的沒有問題!”
“我真是謝謝你啊。”大寶假笑了兩聲,攬住卿顏的肩慫恿。
“乖仔,你要是刑警隊過不下去了,來我們法醫科,寶哥給你每周兩次的火鍋夜宵福利。”
“好啊好啊!”
卿顏正高興呢,身後一隻手忽然探來捏住了她的肩。
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後,她臉上的眼鏡被摘了下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落到了她的頭上。
“這裏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去檢查一下屍體的情況。”
秦明把那副墨鏡別在西裝口袋的邊緣,對著卿顏往右偏了偏頭,“走吧,跟我去做記錄,這裏有林濤就夠了。”
“誒,老秦,怎麼還這麼挖人的!”直係下屬被自家損友當場挖走,林濤隻能苦哈哈地看著三人的背影遠去。
唉,他又想他家寶寶了...
........
屍體見到了,家屬不讓解剖,刑警隊和死者家屬僵持著,案件調查陷入僵局。
死者謝勤工的兒子謝豪堅持火化屍體,聲稱自己父親是意外死亡,堅決不讓解剖。
為了取得突破,在法醫科和刑警隊的聯手調查下,終於證明了案件的疑點所在,局長親自下達指令——明天對於謝勤工的屍體進行解剖檢查!
“不知道這次的案子又會有多複雜。”林濤唉聲歎氣地劃掉白板上的符號,看著旁邊查看筆記的秦明,他終於提起了點精神,“你現在這樣子,可是越來越像我們小鶴同誌了啊。”
難得沒有回應林濤的打趣,秦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隔絕了外界的聲響。
“比起特警,她的確更適合做刑警。”手裏的筆記,概率的推理,動機的猜測,零散的符號,卻是和最後的真相極為接近。
秦明看著那一行行記錄,甚至有種錯覺,他在看凶手的犯案實錄。
“相當不錯的演繹推理...”
繼續往後翻,在筆記本的最後幾頁,紙張陳舊,看起來被經常翻動。
「林恒,頭部中彈,神經損傷...」
.......
「凶手,炸藥,預告電話,人質挾持...」
.......
「蓄意,遺體丟失,尋回...」
.......
「笑臉,血跡...」
.......
「存疑」
.......
「意外」
.......
「刑滿,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