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留下來嗎?”
這是第一次,雷明主動開口跟她要什麼。
大概是察覺到這句話有歧義,他有些慌張地擺了擺手。
“我,我的意思是就單純睡覺,沒有別的意思!”
卿顏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呆滯。
雷明以為她不相信,著急忙慌地就差舉雙手發誓。
“停。”忍了又忍,卿顏還是笑了出來,“哈哈哈,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了。”
眼見雷明的臉色開始發紅,卿顏往前一步抬頭看他。
“我們是什麼關係?”
“夫妻。”
卿顏抓住他的指尖,拉著他往床邊走去,“沒錯,我們是夫妻。”
將雷明推倒在床上,她坐在床沿,俯下身看他,“所以你可以對我做這些親近的事,雖然夫妻生活這樣的事我可能暫時還沒有辦法接受,但是其他的,我不介意。”
擁抱,親吻,同床共枕都是普通夫妻間最正常不過的事,卿顏從下定決心結婚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最親密的交流暫時還無法接受,但是其他的她都可以慢慢適應。
“雷明,在我這裏,你是唯一的特別。”
唯一的特別...
多麼有誘惑力的詞語,從小到大從未得到過的東西...
雷明覺得,他一定是病了,不然為何會覺得這世界是那麼痛苦,直到此刻才讓他得到些許的希冀。
眼神晦暗,他忽然迫切地想證明什麼。
“卿顏...”他低聲喚道。
“這樣也沒關係嗎?”
雷明輕輕扶上她的腰,微微一用力便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順勢翻身把卿顏用被子裹住抱在懷裏,雷明的動作流暢地仿佛蓄謀已久。
隔著輕薄的睡衣,溫熱的身體緊貼在一起,親密而曖昧。
“可以吻你麼...”
他的呼吸不自覺地變重。
卿顏湊近,是無聲的默許。
卷發纏繞指尖,雷明近乎急切地貼上她的雙唇,生疏卻滾燙,像是要燃盡心底所有的情緒和愛意。
一個吻,卻是在黑暗的噩夢裏唯一的救贖。
舌尖探入,他失神反身將卿顏壓在身下,指尖插入她的長發,理智被感情驅使,濕熱的深吻吮吸,是成年人的心跳失衡。
好溫暖,想要全部...
青色的經絡凸起,骨節分明的長指用力地掐住身下之人的腰肢,充滿占有欲的禁錮,從衣擺漸漸伸入...
滾燙的掌心貼住裸露的肌膚,留下淺淡的紅痕,失控的親吻慢慢下移落到了肩頸。
“雷明...”
男人粗糙的指腹滑過後腰,卿顏的眼角不受控製地溢出些許淚水。
她失了力氣,“等等,這個還不行...”
在衣領的的第一顆扣子被解開的那一刻,她終於驚叫出聲。
“雷明!”
最後一線理智被拉回來,雷明抬起頭,有些發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