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騎馬也更方便她出手。
“大家都在,哪有你出手的道理。”
徐鳳年笑著替她挽起落下的發絲,見卿顏在車廂裏坐下,才慢慢走回車前翻身上馬。
馬車行進途中,卿顏靠在車廂裏看書打發時間,餘光卻下意識打量著旁邊的獨臂老頭。
內力高深,在凡人裏已經算是登峰造極的程度,難怪這次沒有讓老黃跟來。
“小丫頭,武功不錯,師承何處啊?”
獨臂老頭翹著二郎腿,樂顛顛跟卿顏搭話。
“殺人的時候,自學的。”卿顏笑眯眯地轉頭看他。
“外麵那麼多精兵,您不是來保護鳳年的嗎,怎麼不出手?”
“你都不急,我急什麼?”
獨臂老頭嘿嘿一笑,往座椅上一躺,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
“等他快死了,我自會出手,倒是你,陳年舊疾看著不太好啊。”
“那您可是看錯了,我身體好的很。”
“的確不是舊疾,是心病。”
“......”
手中的書驟然合上,卿顏直勾勾地盯著那獨臂老頭,眼神微涼。
“老人家,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聞言,獨臂老頭隻是笑笑,不置一詞。
馬車裏安靜下來,車廂內搖搖晃晃地,卿顏看著手裏的書,心神卻飄遠了。
「主上,鶴姑娘雙翅的碎骨都已經長好了,沒道理飛不起來啊?」
......
「鶴卿顏,再試試,再不行我們回南羽都找辦法。」
......
「算了吧,反正已經回不去了。」
......
好痛,好痛...
被折斷骨頭時令人牙酸的碎裂聲猶在耳邊,無力反抗的痛苦和絕望,還有滿目的血腥。
“阿顏...”
“阿顏!”
雙手猛得一顫,書籍掉落在地,卿顏轉頭茫然地看著拉開車簾的徐鳳年。
“怎麼了?”
“營帳紮好了,下來休息一會兒透口氣吧。”
“好。”
卿顏將自己的手放入徐鳳年的手心,慢慢走下馬車。
“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餓了?”
徐鳳年將她帶到篝火旁,兩人安靜地坐下來。
“沒,剛剛馬車坐太久有點悶而已。”
卿顏抬頭看了一眼在馬車上摳腳的獨臂老頭,眼神幽幽。
“老人家,勞煩去把自己洗幹淨了再上車。”
“不然,我隻能把你綁在馬車外麵趕路了。”
遷怒,這絕對是遷怒...
獨臂老頭心裏腹誹了兩句,默默提著鞋往水邊去了,不過別說,被關了這麼久,身上的味兒是有些重了。
“阿顏,他——”
“別管他。”
“哦。”
自家姑娘發話,徐鳳年立刻坐好,不再多管。
“懼內啊你。”
獨臂老頭折返回來,擠眉弄眼地看向徐鳳年。
“你!——”
徐鳳年看了那老頭半天,想盡各種反駁的話,結果發現,好像完全無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