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樓將一身大黃庭傳給了徐鳳年,希望北椋可以護住武當。
此外,湖底老魁與老黃約定的二月之期已到,與徐鳳年和卿顏告別後,他便收拾了行囊離去。
一時間,周圍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了。
“小鳳年,你上輩子是不是跟我同一個祖宗?”看著徐鳳年額間紅色的印記,卿顏眉頭皺得快要能夾死蒼蠅。
要不是知道這印記代表的是大黃庭,卿顏真要懷疑徐鳳年是哪位故人的轉世了。
“為什麼不說上輩子,我們倆就是天生一對?”
徐鳳年放下手裏的鏡子,無賴一般地湊過去蹭卿顏的臉。
“我說認真的...”
卿顏把某個不安分想要親親分家夥推開了一些,指尖往眉心一抹,一個豔紅如血的額印逐漸出現在那裏。
像火又像飛鳥。
“你也有大黃庭?”
徐鳳年看卿顏變戲法似的變出個印記來,好奇地上手摸了摸。
“這是魂印,別亂摸。”
按住徐鳳年蠢蠢欲動的手,卿顏無奈地往後仰頭。
這是靈魂的烙印,可以說是每一個人最獨特最具標識的印記,樣貌可以改變,但靈魂的印記生生世世都是一樣的。
能互相觸摸魂印的人,可想而知需要有多親密。
“卿卿,馬備好了,我們可以回去啦!”
外頭傳來薑泥的呼喊。
“來了!”
卿顏鬆開徐鳳年的手,剛要回頭。
‘吧唧’一口,某個無賴一下子親在了她的魂印上。
一種詭異的酥麻感從靈魂深處傳來,卿顏白皙的臉色一下子漲紅。
“徐鳳年!”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瞪地溜圓,卿顏一下子蹦遠三尺,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他們平常也時常有些親近的動作,可是卿顏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羞報,徐鳳年看著她,心神微動。
“在呢,世子妃叫我做什麼?”
看某人嬉皮笑臉的樣子,卿顏沉默半天,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
“登徒子...”
徐鳳年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救了,別人罵他好色成性他都當看熱鬧有趣,可卿顏罵他登徒子他都覺得好聽,甚至覺得她生氣的樣子都是生動好看得緊。
“誒阿顏,別生氣啊,阿顏!”
看自家姑娘冷笑一聲氣衝衝地往外走去,徐鳳年這才收起無賴的樣子去哄人。
“世子妃。”
褚祿山對她行禮。
卿顏微微頷首回禮,下一秒她頭也不回地騎上薑泥的馬,不去看身後故作委屈的徐鳳年。
“阿顏,那我呢?”
徐鳳年去拉她的手。
“薑泥不會騎馬,我帶著她。”
魂印被如此觸碰,那奇怪的感覺仍殘留著,若是再同乘一匹馬,卿顏非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