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差點掉進瀑布裏的時候,卿顏已經可以反應過來安全降落了。
“臭老頭子,道爺我回來啦!”
竹屋的門嘭一聲打開,卿顏燦爛的笑臉在對上屋裏的人後,僵住了。
“回來了?”
坐在正中央的範閑微微一笑,明明是春風和煦的笑容,卻讓卿顏感覺到了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卿顏將視線投向恁爹道長,見自家師父慫兮兮地跳窗跑路,她隻覺得前途無望。
“阿顏又想跑去哪裏?”腰間忽然一緊,視野被眼前月白色的衣襟占據,待卿顏回過神來時,她已然坐在了方才範閑麵前的茶桌上。
範閑的右手撐在她的腰側,左手托在她腰窩的地方,將她整個人圈禁起來。
溫熱濡濕的吻在她嘴角落下,極盡繾綣的磨蹭著,“想逃去找那隻呆兔子?”
撫摸著那淺淺的腰窩,那修長的十指忽然按了下去,是威脅,也是控訴。
下唇被重重地咬了一口,卿顏輕吸了一口涼氣,求生欲極強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沒有,什麼兔子,沒有兔子!”
“不是兔子,是家默,對吧。”
小狐狸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偏偏那雙眼裏沒有一點笑意。
卿顏:“!”
衣領被忽然勾了開來,頸側一痛,一個清晰的牙印留在了雪白的肌膚上。
“安之...唔...”
才要開口,屬於另一人的氣息就侵占了感官,堵住了雙唇。
一個帶著血腥味的親吻,燙的人想要瑟縮,唯有因為呼吸不暢而溢出的些許淚水,被輕柔的撫去,而後,又是不容拒絕的吮吸和廝磨。
“嚓!——”
桌上的茶杯被掃落下去,刺耳的聲響勾回些許理智。
在徹底失控前,停了下來。
要喘不過氣了...
下唇的傷口被輕輕舔舐,帶著安撫的味道,卿顏除了仰頭迎合,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
和兔子相處久了,她竟是忘了狐狸的凶性。
“阿顏,呼吸...”
鬆開的衣領被細致地整理好。
精瘦的手臂將她抱緊懷裏,一下一下順著她及腰的長發,灼熱的呼吸撲撒在耳邊,卿顏隻有下意識照做。
“...抱歉。”
範閑忽然聽到卿顏這麼說著,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就這麼陷了下去,讓他一下子失了怒氣。
“隻要你活著,其他的...都無所謂了...”範閑低頭埋在她的發間,除了那一點醋意,滿心滿眼都隻有失而複得的慶幸。
“隻要你活著,騙我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