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爹已經和月棠開始商量具體事宜了,你早晚是我未婚妻。”
卿顏不懂這些,也沒有長輩,隻有月棠幫她安排這些事,範閑考慮到了這些,是以,他早早就去找了月棠,幫著準備了所有東西。
“唉...”本來正高興呢,範閑忽然歎了口氣,愁眉苦臉地往卿顏膝上一倒,悶聲抱怨道,“為什麼不能提親完第二天就成親呢,真是煎熬啊——”
看範閑哼哼唧唧地抱怨,哪有平日那運籌帷幄,狡猾聰明的提司大人的樣子。
“小範大人,形象掉一地了,快挽回一下。”
勾勾範閑的指尖,卿顏搖晃了一下二人相牽的手。
“形象不能當飯吃,也不能讓國師卿顏變成吾妻卿卿。”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偏偏範閑說得理直氣壯讓卿顏耳根莫名一熱。
“我說不過你,我放棄。”
在範閑這個社交恐怖分子麵前,卿顏永遠隻有投降的份。
“阿顏,耳朵紅了。”
溫熱的指腹惡劣地揉捏了一下發紅的耳垂,範閑笑得不懷好意。
這一下子,卿顏徹底失了方寸,“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那你賄賂我一下,我當沒看到?”
狡猾的小範大人得寸進尺,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暗示意味相當明顯。
眼見情況不對,卿顏推了輪椅就想跑,誰曾想範閑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按住兩邊的扶手,完全沒有給她跑路的機會。
“同樣的機會,我可不會放走第二次。”
範閑笑著,微微仰頭湊近,直至呼吸交融...
“咳咳!——”
“哢!——”
突兀和咳嗽聲和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一同響起。
範閑幾乎是咬碎了牙把氣往肚子咽,他回過頭去,隻見自家老爹看天看地就是心虛地不看他,而旁邊是微笑著捏碎了門框的月棠。
“爹,您真是我親爹啊...”
範閑望向範建,氣笑了。
真就梅開二度,機會稍縱即逝。
“範公子,您在,欺負我家大人嗎?”
在月棠的‘母愛’濾鏡下,她看著卿顏‘眼含淚光’的樣子,月棠這個娘家人,爆炸了。
從廣袖中掏出一個迷你香爐,月棠砸人的心蠢蠢欲動。
站在旁邊的範建感覺到情況不對,為了自家兒子的生命安全立刻出聲阻攔。
“月棠姑姑,你不是說晚上讓小兒帶卿顏回去,兩家人一起吃個晚飯嗎,正好時間不早了,我遣人先隨你一起去挽月樓準備吧!”
“範建大人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最後幾個字是月棠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她上前把卿顏的輪椅推遠了些,又憐愛地摸了摸她的側臉,才慢慢離開。
臨走前,在卿顏看不見的地方,月棠和範家父子對上了眼神。
三人意味深長地互相點了點頭,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