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若的婚事不急!”
範閑急迫地辯解,想要保護自己的家人。
“你倒是很會出奇兵啊。”
慶帝捏著手裏的帕子,無視了範閑的反抗,轉頭看了一眼李承澤。
“範若若和靖王世子的婚事朕準了,另外,範閑出使北齊有功,加封一等男爵,當初的婚約就此作罷。”
範閑聽著慶帝的命令,心裏隻一片死寂,絕望不堪。
“對了...”慶帝盯著李承澤,眼神微動,“既然你這麼喜歡喜慶,朕就成全你的婚事。”
“朕知道你心儀國師已久,今日,朕便將她——”
“陛下!”
範閑跪坐在地雙目赤紅,麵色蒼白,他從未像今日這般失態過。
不行,無論如何,他的阿顏,絕對不可以...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您不能進去!”
殿內的門被一腳踹開,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讓開!”
白衣如月,謫仙染血,麵上布滿寒霜的女子一步步走來,站定在了桌前。
“陛下,三思!”
“你想抗旨?”
慶帝見她如此,麵色不愉。
“豈敢。”
卿顏嗤笑一聲,一柄匕首被她放在了桌子上。
見她這般,慶帝怒斥,“放肆! ”
放肆?
她走了幾天去救人,好好的小狐狸就被羞辱成了這個樣子,披頭散發,狼狽不堪,還在範閑麵前提她的賜婚,傷人軟肋,若非月棠攔著,她本是要提劍來見。
“陛下讓人傳來範大人消息,等的,不就是臣的放肆嗎?”
“好,你和範閑,好得很,朕倒是不知道你們二人情投意合,如今倒還是朕的不是了?”
手中的娟帕被慶帝擲在桌上,四周下人噤若寒蟬,無人敢動。
“鶴卿顏,給朕過來!”
“陛下,此事與國師無關,是我強求!——”
範閑突然失聲,他錯愕的看向卿顏,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肢體。
道家術法,噤聲控人。
不,不要去,回來...
“臣,遵旨。”
遲早會有這麼一遭,卿顏很平靜,從她決定站在範閑身邊的那一刻起,她就準備好了麵對這些東西。
既然已是棋子,要麼邊緣化到無人在意生死,要麼走到中央反噬其王...
直至慶帝離席,所有人才呼出一口濁氣,慢慢站起。
範閑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是那麼諷刺,苦澀,站在外麵接應的月棠帶他出了皇宮送到了王啟年處。
“小範大人這是?”
王啟年扶住範閑,見他肢體僵硬無法動作,心中疑惑。
“隻是暫時不能動而已,一盞茶的時間就能恢複了。”
月棠歎了口氣,對著情緒激動的範閑解釋道,“範公子冷靜些,不管我家大人選擇誰,遲早會有今天這種事的 ”
“什麼意思...”
範閑心口疼痛不已,隻想回去找卿顏。
“所有人都是棋子,但是有些人活著,就是破局的關鍵。”
月棠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聲音悠遠。
“範公子,我家大人的師父年逾二百,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長生。”
當一個擁有權力,地位,金錢這一切東西,而他年歲漸老,你覺得接下來他會想要什麼。
卿顏身上有慶帝想要的秘密,在得到那個秘密前,他會用盡手段把人留下來,直到目的達成。
“阿顏,怎麼辦,讓我去見她。”
範閑竭力想要擺脫控製,卻被王啟年和月棠聯手製止。
“暫且等等吧範公子,您去的話,我家大人可就鬧不開了。”
月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鬧不開?”
王啟年攙著範閑,渾身一激靈。
想起當初牛欄街被紮成刺蝟的程巨樹,他福至心靈,突然明白了月棠的深意。
月棠給了王啟年一個上道的眼神,啟唇道,“鬧個大的,爆破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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