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在休閑褲裏的襯衫被他單手扯出,解開最後幾顆扣子,腹部凸顯在皮膚的青筋從鬆緊腰帶裏張牙舞爪的爬出,映入薑暖暖的眼臉。
翟霖鬆開了抵門的手,脫了衣服丟在地上,緩緩轉身走入照射進來的陽光裏,那健碩的脊背上無數條交錯猙獰的結疤鞭痕,疊加在舊傷疤上,幾個部位因為剛剛摔了一跤,蹭破傷疤,泛了點血。
他偏頭,下頜線陷入陰影內,臉上不知是何情緒。
薑暖暖驚訝的快步上前,手指輕輕撫摸在傷疤邊緣,“翟蘅打的?”
除了他能收拾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了。
那觸感令翟霖收緊腹部,沉了呼吸,“吻你的代價。”
他轉過身,身軀與陰影將她籠罩,“我哥喜歡的女人我也喜歡了,並且還想一直錯下去,這幾鞭子就是這麼挨的。”
薑暖暖怔怔的看著他。
翟霖又自嘲式的說:“不過你不會在乎,因為我是個隨時發瘋的瘋子。”
薑暖暖皺眉,“我沒說我不在乎,隻是心理師告訴我你是因為移情才覺得自己喜歡我。”
“別再開玩笑了。”他低頭靠近她,凶巴巴的說:“你那半吊子的課,有哪點跟心理沾上邊。”
薑暖暖的後頸被他握住,貼臉距離近的唇瓣幾乎相貼,她看著他眼底的暗火,“一開始你恨我傷害了傅穎,現在傅穎回來了你又想讓我喜歡你,我哪能這麼快的轉過情緒來麵對你,今天這些傷痕確實很好證明了你確實喜歡我,我為我之前的話跟你道歉。”
翟霖看她幾秒,鬆了手後退一步踩入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裏,“所以呢,你就會接受一個殘疾人?”
薑暖暖抿唇,順著話說:“我從來不在乎你的缺陷,不然怎麼會在你身邊這麼久,這和翟蘅也無關,如果我沒辦法接受你,早在翟蘅說合約解除前我就選擇結束了。”
她說的接受,和他的聽起來並不是一個意思。
翟霖眸光微閃,抬眸看她,冷嘲,“你和翟蘅的感情好到足以毀掉合約,遠離我。”
說白了,他比不過他。
翟霖嫉妒,又酸。
“不是。”
薑暖暖連忙搖頭,她主打的就是一個平衡。
“你讓我看到了你完美的一麵,我舍不得結束,但同樣舍不得讓你哥哥為難。”
他怔了怔。
她說:“你有很多閃光點都在吸引我留下來。”
薑暖暖眉眼溫和,“他同樣也是。”
門外,班主任的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皮鞋哢噠的腳步聲,證明身邊還有個男人。
“他們是在辦公室,可能有未談完的話。”
“嗯。”低聲的應聲,頗為熟悉。
薑暖暖猛地扭頭看向門口,走過去下意識的想鎖門,可觸到門把手她又轉念一想,鎖門不就代表裏麵有人在幹事麼。
她回頭望向上半身光著的翟霖,這時間這地點沒穿衣服,幾張嘴都說不清。
翟霖本人身姿高挺的站著,灰眸瞥向她,腳步挪都沒挪一下。
薑暖暖視線略慌的轉了一圈,放在角落裏的雙開門儲物鐵皮櫃上,心一橫,抓起地上脫的衣服,快步回去拽起翟霖的手腕,“有人來了,你先過來,我們等會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