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的眼睫低垂,氣勢迫人,“顧氏是我扛起來的,後果我自己擔。”

林笑語氣急促,真的怒急了,“別忘了我的手上時洲手上都有股份,你爸現在想要回到公司不少老股東都支持,隻有我扛著還沒鬆口,顧廷宴,你是我的兒子,但不是唯一繼承人,你想清楚了。”

“當初也是你和斐欣宣布交往的,現在算什麼?你別把所有人都弄得難看!”

顧廷宴彎腰拿起沙發裏的手機,對她的威脅不放在眼裏,“嗯。”

他對家人已經給予最大的尊重和愛護,放任他們到這一步,仁至義盡。

他離開顧家,打電話給斐欣,“不等了,準備收購吧。”

到家的斐欣正在享受吳媽的夜宵伺候,接完電話,她心情頗好的問:“吳媽,兒子最近跟我鬧什麼變扭?天天見到我冷著個臉。”

吳媽一臉歉意:“我不是很清楚,但他馬上準備住校不回來了,您不會見到他了。”

斐欣一愣,“不回來住了?那大學住宿錢哪來?”

吳媽說:“之前寒暑假打工賺的,您馬上也要結婚了,以後家人住在一起,他出現不方便。”

斐欣感覺夜宵不香了,不高興的丟下勺子,“學著獨立了,真行。”

半夜到家的斐堇召站在臥室裏,眼前仿佛出現好多個薑暖暖,有在浴室裏的,有在床上的,還有在窗戶邊的,每一個都在衝他笑。

新公寓裏到處都是她的東西她的味道,想抹都抹不掉。

他再次想到她會不會是有難言之隱?她會不會有說不出口的難處,她的欺騙不是故意的。

想著想著,斐堇召後悔了。

為什麼要走的那麼快那麼幹脆,連聽她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留給她。

他拿起手機要給她打電話,那頭冰冷的女聲提示手機已關機。

薑暖暖失蹤了。

顧時洲連著兩天給她打電話,去她的工作室,去她家裏皆沒有找到人,範薑勸他進劇組拍戲,“指不定薑小姐就是覺得自己做錯事了,故意躲著不見你呢?過幾天她就自己回來了?”

“她什麼壞事沒做過?”顧時洲額前青筋直突突,還想到了一個人,舔著後槽牙說:“是有人刻意幫她掩著行蹤。”

被三個人惦念著的薑暖暖坐著私人飛機,跟翟蘅到了一座交通閉塞,人煙稀少的小島。

係統66覺得她心真大,還有心情度假,“你一點都不擔心回去後不好收場?還曬日光浴呢。”

薑暖暖將帽子往下拉了拉,擋臉,“還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你慌什麼,我能挽救。”

陵港因為一個她攪出了腥風血雨,後來幾天,十幾位顧氏集團股東被斐欣和顧廷宴分別找上,準備許久的貪汙或受賄證據攤在桌麵,他們倚靠集團背地裏偷了多少紅利,賬本列舉一清二楚,最早一筆竟是顧廷宴剛扛起集團那年就存在了。

股東們都沒想到初闖社會的男人心機如此深,那時候就布設好了所有眼線,甚至連誰出軌這種醜事都列的出來。

蟄伏多年的顧廷宴爆發後隻給他們兩條路,要不被他低價收掉股份,要不進去吃牢飯,鐵血手段砸了無數人飯碗。

高層短時間內動蕩,一夜之間發生的事全部被顧廷宴刻意掩蓋住,沒讓人提醒還在四處拉關係的父親。

李助覺得找不到薑暖暖的老板,對付起敵人來像個暴君,渾身低氣壓,連帶著他都苦不堪言,想求那姑奶奶別鬧趕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