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晉茗也沒注意季渺的臉色變了又變，自己嚐試控製，絮狀物慢慢漂浮集中最後一鼓作氣被楚晉茗控製撈了起來，堆在了楚晉茗的手裏。
楚晉茗試探著把手心裏的奇怪東西抹在精神核，接下來不光是楚晉茗驚訝，季渺也瞪大了眼睛被撈上來的絮狀物，慢慢變成碎末填補著裂縫，然後被裂縫吸收，肉眼可見的精神核上的裂縫被填上了半厘米。
季渺上前兩步，睜大了雙眼仔細觀察著，自己縫補的精神力還留在上麵，但是縫隙確實短了一點。
小蟲子似乎感受到了變化，伸直了前後腿癱在楚晉茗的腳邊。
楚晉茗不明所以，有些奇怪的看著季渺，還眨了眨眼，季渺抿了抿唇，看了眼乖順趴著的小蟲子“出去再說。”楚晉茗聞言表情皺了一瞬間，但是馬上消散，既然希瑞恩不能知道，那可能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結束了之後，希瑞恩愣愣坐在沙發，甚至楚晉茗叫了他好幾句都沒聽到，楚晉茗無奈，隻能先跟著季渺去了書房。
“你有什麼打算。”季渺臉上一向溫和的笑意此時都壓了下去，嚴肅的讓人覺得空氣都凝固了，楚晉茗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就像是見到了以前老師似的
“這，這有什麼打算？不是證明我天賦不錯，還挺厲害的……”楚晉茗沒能在季渺的注視下繼續輕鬆說下去，他也不是真的傻，他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所不同。
“我的力量，很獨特嗎？”
季渺終於是歎了口氣道“你聽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話吧。”季渺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你的力量，是你所持是你最強大的優勢，同樣也是他們的威脅，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利用，但是你猜猜看你是不是在與虎謀皮。”
“說白了，他們會榨幹我的一切價值，但是我最終也不一定能得善終。”楚晉茗聲音很冷，內容很直白。
季渺笑了，隻是笑得有些淒涼，她撩起了自己的長發露出脖頸，那裏有一個芯片一樣的裝置“這，是他們對我的控製，如果我脫離了他們的管控，我就會化為粉末。”季渺低下頭，這是異種的結局，如果不盡心盡力，等待他們的隻是被毀滅。
說白了，異種更像是高檔耐用品，而非生活必需品，沒了異種，星際還有軍部，隻是有了異種，他們控製中樞控製軍部更多了一些手段，在戰場方麵，更多了一籌勝算。
“這隻是可控製炸彈，你別那麼防備，這玩意不能監控也不能竊聽。”季渺放下了頭發，眼神恢複了淡漠平靜，那是研究所對所有實驗體的批量處理，她一方麵痛恨一方麵無可奈何，因為知道的多看到的多，她無法做到瑞安那樣要笑則笑，季渺笑不出來，這條命，不是屬於她自己的。
楚晉茗的拳頭捏起又放下，過了許久他才說到“我沒有野心不求權求利，我想治好希瑞恩，至少希瑞恩，我要治好。”
季渺沒有多說什麼，沒有推動也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