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王綠色的眸子一眨，很是無奈的說道：“你這狐狸！怎麼三兩句不離打架呢？”
“都是靈，圖的不就是那點香火和信仰，有人給你送上門了你還不願意，非要那幾百隻的牲畜，你自己是不知道圍獵嗎？”
老狼王打的什麼主意，朱朱不是不清楚。
不過就是想偷懶，讓杜若來養活他這一大家子。
這要是成了，她不就成了地位最低的那個靈了？
一個月就是兩百隻的牲口啊！那可是她足足一年的量了，用來養她不好？非得拿來養這頭白眼狼？
這山脈孕育出了山靈，不是為了讓他占山為王，瘋狂的繁衍種族。
而是為了讓他平衡山間物種的和諧，有序發展林間的持續。
這老狼不是不懂，看他現在的模樣，也是大限將至。
物種的局限就體現在了這裏，沒有天賜的機緣，他這輩子，根本連踏破虛空都做不到。
老狼王被朱朱的一番話給噎住了，回首看了看身後嗷嗷待哺的一群的子孫，無力的垂下了雙手。
“每月十五，月圓之夜，五十隻雞鴨或一頭整豬。”
“你！”
朱朱勸誡不通，也知道這是老狼最後的退步了。
她不可能一直守在這個世界，保護著杜若不受老狼王的威脅，於是側頭，看向全程劃水的杜若。
“你怎麼看？”
杜若有些為難的瞅了眼老狼王，“我覺得行是行，隻是今年都快到封山的季節了，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能拖一時是一時，等她把兔子和野雞飼養了起來，這點東西，還是不成問題的。
權當是交保護費了。
她聽謝家村村長說過，這山林中，總有野獸出沒，帶走不少村民的性命。
有了老狼的庇護，至少在這一點上，就能省下不少的麻煩。
老狼王稍加思索後回道，“那就明年開春。”
這個村子本就落地不久，想來也沒啥存貨，索性就把時間放寬裕些，讓這幫村民多多的幫自己飼養家畜了。
朱朱拽了拽杜若的衣袖，“你看怎麼樣？”
再晚點，中轉站的夥伴就要下班了，指不定又得掏出一些買路錢讓人通融。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在杜若眼皮子底下給摳出這些東西的。
“行！沒問題，就明年開春。”
杜若知道，這是朱朱能為她爭取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也不想在這上多做糾結。
兩方人馬真要打起來了，受傷的還是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那時，估計連出門都成困難了。
見她倆點頭，老狼王微微頷首，赤腳邁出了狼群，徑直朝杜若走來。
杜若瞳孔一縮，想要躲到朱朱身後，卻被她抓著手腕，直接就給提溜了出來。
“別動，老實點，他給你做標記來著呢。”
臨近兩人身前，老狼王昂首，在一片長嘯聲中，緩緩化身為一頭棕黑色巨狼。
杜若止不住自己有些發軟的雙腿，“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堅實的石麵上。
朱朱恨鐵不成鋼的別過了頭，“瞧你這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