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堯從學校出來，看到舒俞在朝他招手，他加快腳步跑過去，走近時才發現江衍也在，他有些意外，“姐夫，你也來了。”
江衍笑著點頭回應，拉開車門示意舒堯先上車，之後還不忘詢問他的意見，“晚上想吃什麼？”
舒堯也知道請家長這回事，班主任剛剛一定和舒俞說了些什麼，此刻也不好意思坦蕩地真說自己想吃的，於是隨口道，“我都可以。”
舒俞倒是沒表現出來什麼，連語氣都和往常一樣，並沒有責備的意思，“你天天吃食堂，應該都吃膩了吧，今天換換口味。”
“姐，還是你們決定吧，我真的想不出來。”
舒俞也沒有再問下去，最後江衍選了家飯店，要了個包間，進去之後把菜單遞給舒堯，“點吧，不用跟我客氣。”
舒堯終於沒有再推脫，不過他看了一遍就點了兩個菜，江衍也沒有多說什麼，接著把菜單又給了舒俞。
“你想吃這個嗎？”舒俞指了下菜名，偏頭看向江衍。
“別光點我喜歡吃的。”他笑了下，出聲提醒。
點完之後，江衍又問舒堯有沒有想喝的飲料。
“可樂就行。”
這家店的上菜速度還是挺快的，整頓飯下來氣氛都很融洽，舒堯悄悄觀察過舒俞和江衍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但他還是心虛和忐忑，畢竟他剛被叫過家長。
可他也不敢直接開口問。
就這樣一直憋到了最後。
飯吃得差不多了，舒俞說她要去趟洗手間，包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舒堯給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設，雖然和舒俞是從小到大的家人，但和江衍畢竟都是男生更好說話，他鼓足勇氣開口。
“姐夫。”
“嗯？”
“我班主任都說什麼了？”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說你最近學習成績退步。”江衍如實道這部分。
隨著年紀增長，舒堯的話比以前少了些，此刻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小孩，“這個我知道，還說了別的嗎？”
江衍倒是沒急著開口，等了兩秒才問，不過他語氣輕鬆，並沒有給人施加壓力的感覺，似乎隻是好奇，“你真早戀了？”
聽上去也沒有很嚴肅，仿佛隻是在問一些平常的小事，舒堯悄悄鬆了一口氣，“沒有。”
江衍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
舒堯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決定敞開心扉，“姐夫我隻跟你說，你千萬別跟我媽講。”
“行。”
“她是我們班學委，也是年級前十，我承認我對人家有好感。”
江衍沒有急於否定這個時期少年的心理想法，畢竟他當初也這樣過來的。
“她對你也有好感嗎？”
“她好像隻把我當普通同學。”
“那你現在應該和她保持一個同學之間該有的距離。”
舒堯有些失落，“你也覺得我不該有除了學習以外的心思。”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站在那個女孩子的角度多為她考慮，她或許察覺到了你的心思沒有戳破，我想她對學習或者未來應該都有自己明確的規劃，現在你不合時宜的喜歡或許對她來說隻是一種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