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嘯天緩緩走到孤遠山的身邊,就連笑聲也漸漸增大了幾分!
他笑的是那樣的暢快淋漓,就連腿上的傷口他也全然不顧了。血已流至腳踝,並染透了長靴。他竟也渾然不覺。他竟似仿若根本沒有受傷一般,絲毫覺不出痛楚。
孤嘯天此刻神采飛揚,連天邊的夕陽都顯得明亮了幾分,太陽似乎想要多看幾眼這洛州劍神的風采,不忍離開。
孤嘯天對孤遠山得意道:“二弟!你看我赤手搏虎的功夫如何?我可是一沒用內力,二沒用兵刃。這天下舍我,誰有這份魄力!”孤嘯天一邊說話,一邊晃著食指,指著那奄奄一息的猛虎。
孤遠山伸手去扶孤嘯天,讓他安分的坐在地上,隨後又從懷中取出上好的傷藥,隨手撕扯下一段衣擺,小心的為孤嘯天包紮著腿上的傷口。
孤遠山的動作是那樣的嫻熟,麵色也變回到那種往常的平靜,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孤嘯天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孤遠山慢慢處理好孤嘯天的傷口,隨意坐到一旁道:“說什麼?天下舍你,隻怕再也沒人會幹這種傻事了!你明明可以三拳兩腳就解決掉那隻畜牲的。”
孤嘯天神情一怔,眸子裏的光彩逐漸暗淡下來。忽然不滿道:“你怎麼這般沒趣!貓捉老鼠,不也總要玩弄它一番麼!”
孤遠山道:“有趣的事都被大哥做了,我就隻好做敷藥療傷這些沒趣的事了。”
孤嘯天再次被孤遠山的話給逗笑了。對孤遠山承諾道:“我以後小心一些便是了。”
孤遠山道:“同樣的話你已經說過七次了!”
孤嘯天隻好舉手投降道:“我保證不再說第八次了!”
孤遠山道:“可是你已經保證了五回了!在你第三次說要小心一些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向我保證了。”孤遠山的語氣中,多多少少的總帶著一絲埋怨和無奈。一旦遇上這樣的哥哥,換做是誰都隻能剩下無奈了!
“你有完沒完?有意和我過不去是不是。”孤嘯天一聲嗬斥!突然出手奪過孤遠山手中的碎雪劍。孤嘯天隻覺得碎雪劍鞘入手冰冷無比,寒氣刺骨。他吃驚的看著碎雪劍,又將目光轉向孤遠山,不敢置信道:“這寒氣是……凝冰訣。你的身體,你的經脈都恢複了?”
孤遠山直直的看著孤嘯天,忽然露出微笑反問道:“你不是早就懷疑我了嗎?”
“果然是這樣,這居然是真的!我的天啊!”孤嘯天激動地抱住孤遠山的身體,按耐不住激動道:“難以置信,我隻是在你身上偶爾會覺察到一絲凝冰訣的真氣。每次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突然生出這種感覺,起初我還以為是碎雪劍的劍氣。這果然是你的凝冰訣,是你恢複了經脈和凝冰訣的功力。”
孤嘯天鬆開孤遠山的身體,開心的追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天大的好消息你居然還瞞著我。”
孤遠山不再有所隱瞞,仔細解釋道:“是張逸,他當年對我出手,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
孤嘯天質疑道:“這怎麼可能?當年我親眼看著張逸一掌將你的經脈震斷的。”
孤遠山道:“當時張逸確實打了我一掌,但那一掌中途收力,隻是打傷了我的三焦經脈,卻不足以將我經脈震斷。”
孤嘯天生氣道:“那你的經脈是如何斷的?難道是古鯤出手?”
孤遠山繼續解釋道:“若是古鯤對我出手,我必死無疑。張逸將我打傷之後,古鯤故意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上前來為我檢查傷勢。我當時別無他法隻能用凝冰訣自斷手少陽三焦經脈。這才騙過古鯤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