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路上的時候,我還幻想著犬可能會跟上來,可一連回頭好多次,依然不見犬的身影,我知道它肯定是對我們失望了,也難怪,這事本來就與它無關,它隻是來幫忙的,最後落得個這下場,任誰誰心裏也不好受,更何況性子本來就傲的犬。
當我們走到犬之前阻止我們前進的地方時,唐師父就掏出一根白蠟燭測了下,但並未發現妖氣,所以也就放心下來,繼續前進了。
仙峰山多霧,一年八個月都籠罩在霧中,隻要進了山中,遠處的景色都會忽隱忽現,十分壯觀,故而取名為仙峰山。
山上的石頭很多,山路也陡峭得多,因為沒有犬為我們引路,大家隻能一邊走,一邊呼喊著新郎官的名,飛子!
路上也有人告訴我們幾個,飛子從小就天生神力,不知為何十歲那年忽然就得了這種怪病,無人能解,童瑤聽後覺得奇怪,問難道不是天生癡呆嗎?那人說不是,之後童瑤說興許她能看看是怎麼回事,先找到人在說吧。
茫茫林海,要想找到個人,談何容易,沒過多久,大家就提議分頭尋找,五人一組,分成了差不多十個組,然後朝著不同的方向搜尋而去。我們四個人自然分得一組,朝著最陡峭的一條山路走去,唐師父每走一段路,就掏出蠟燭來看看,測試有沒有妖氣,老白說他太神經質了,沒有必要測試得這麼頻繁,唐師父搖搖頭,說:“你不知道那犬的厲害,可我知道,他既然攔著不讓咱們上山,肯定是有它的道理,咱們還是小心為好。”
隨後,周圍小分隊的叫喊聲也慢慢的由強變弱,證明人大多都已經分散開來,唐師父說咱們四個的任務,除了找新郎官,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那就是尋找老孫頭的線索,玄音大師的仇一定得報。
而沒有犬的相助,搜尋的難度自然是難上加難,我的心也一直忐忑不安,因為我知道這山中隱藏的危險,絕對不止老孫頭一個,興許那隻癩蛤蟆也在此,再或者還有其他更危險的生物
越往深山裏走,空中霧氣的濃度越高,可視度自然也越低,我總感覺周圍好像有什麼在盯著我們看,可每次回頭觀望的時候,卻又沒有一絲的異常。
唐師父也不停的測試著蠟燭,穩定正常的火焰給了我們一絲安全感,可忽然遠處傳來的幾聲叫喊聲,徹底將這僅剩的一絲安全感,攪得粉碎。
唐師父說不好了,出事了,然後就帶著我們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我想每個人此時的心裏都是特別緊張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就真印證了犬的感覺是對的,那如果是這樣,連犬都不敢正麵應對的敵人,我們能擺平嗎?
事發地點是一座山穀下的亂石林中,當我們趕去的時候,那個五人小分隊,已經全部死亡了,屍體就雜亂的擺放在石頭堆上,上麵全是血跡,其中有個人的下半個身子,是被石頭壓著的,估計骨頭都碎了。
我們過去檢查之後,發現每個人腦袋都有不同的撞傷,而且地下有幾個石頭明顯有翻動的痕跡,再看看附近不遠處的草叢,也有被壓塌的痕跡,過去看了看,這些痕跡有半米寬,呈S形消失在了前麵的樹林裏。
這下就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凶手就是一條蛇,可這條蛇攻擊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肯定不是為了食物,因為那五人的屍體都還擺在那。
之後唐師父就拿出了蠟燭,點著了,火焰搖曳的很厲害,而且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個蠟燭的火焰不是朝著一個方向搖曳的,而是左右前後搖擺不定的,這是什麼情況?
唐師父拿著蠟燭的手都開始發抖了,他顫顫抖抖的說:“現在怎麼辦?咱們該往哪個方向走?”老白的臉色此時也變得很難看,這次出來他是最積極的,現在大家都陷入絕境了,他肯定特別自責。
更可怕的是,現在四周到處是濃密的霧氣,根本分不清方向,我們能否順著來時的路回去都不一定,唐師父說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往回走,隨後根據旁邊雜草和樹木的長勢,分辨出了方向,然後朝著山下走。
因為不確定周圍潛在的危險在哪,所以我們依然是每走一段,就用蠟燭測試一次,然後朝著蠟燭搖曳最厲害的那個方向走,因為那裏是妖氣最弱的地方。
隨後不斷的有人的慘叫聲從遠處傳來,我們這次並沒有趕緊趕過去,而是哪裏傳來慘叫聲,我們就往相反的走,與其說是往山下走,不如說是躲著那些不明危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