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辦公室說。”
費依依焦頭爛額之際,秦嬈卻如魚得水。
柏教授隻知道可以今穿古,他曾經就今穿古了,今日見了秦嬈,才知道還可以古穿今。他忙問秦嬈,“你是怎麼過來的?”
秦嬈把大致經過講了一遍,然後特地提到自己中毒了,“師父,您說會不會和那個藥有關?”
“什麼藥?”
“我自己配製的,但是失敗了,我中毒了,當時生命垂危……不,我應該‘毒發身亡’了,否則我怎麼會在這兒?”
柏教授想了想似乎有道理,“我那個學生費依依,當時醫生差點宣布她搶救無效,但是你穿到她身上了,所以你活過來了;要是她能穿到你身上,她應該也能活過來。”
“但是我們不知道她有沒有順利穿到我身上……師父,要不您再穿一遍,您回去看一眼,我爹他還挺想您的。”
秦嬈的話勾起了柏一豐遙遠的回憶,當時他博士還沒畢業,一次去山裏采藥從懸崖跌了下去,醒來後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那時傷得很重,缺醫少藥,幾乎奄奄一息,後來被好心的老人家照顧了幾個月勉強活了下來,再後來他才知道那裏是另一個朝代——南閔。
老人家似乎對柏一豐原來生活的地方很熟悉,他不止一次看到老人家裏有阿司匹林、盤尼西林、布洛芬、泰諾……偶爾還會有注射器、聽診器、壞了的血壓儀,出於好奇,他問老人家是哪裏來的?
“每隔幾年都有幾個人從那懸崖上掉下來,我救的人多了,每一個人告訴我一點你們那個地方的事情,給我一點你們那個地方的東西,久而久之,我就對你們那個地方就熟悉了。”
老人家的話給了柏一豐兩點啟示:一、穿越到南閔朝的人不止他一個;二、懸崖可能是回去的關鍵,但是很冒險。
“師父,師父,您在想什麼呢?”見他半天不說話,秦嬈問道。
“懸崖?懸崖……嬈兒,我在想如果從懸崖上掉下去會穿越到你們那個地方,樓頂,大樓的樓頂會不會有同樣的效果?如果是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費依依了。”
秦嬈似乎聽懂了,那如果要回去的話……她好像心裏有了主意。
“對了,你爹現在怎麼樣了?我記得當年他在門下省,五品官。”
“從五品。”秦嬈說道。
要說秦昌方和柏一豐的緣分,就不得不提一個人——當時的工部尚書俞大人,也是洛凝他外祖父。
俞尚書曾負責一處皇家工程,柏一豐記得規模挺大的,征發了上萬役夫,就這樣工期還耽擱了,聖上怒不可遏啊!
耽擱工期加上“貪汙受賄”,俞大人被禦史台彈劾了。
當時因為接二連三有役夫死亡,事情就鬧大了。
柏一豐是醫學生,他發現那些役夫死因蹊蹺,秦昌方也在調查,就問他哪裏蹊蹺。
“我要回去解剖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