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照片(1 / 2)

“一個孤兒院的,小時候他流落在街頭,是我把他帶回孤兒院的,從此以後就隻跟著我了,從小粘到大。”喬舟月並不管成硯吃不吃,兀自解釋著。

“沒想到喬學妹在家裏還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姐姐。”趙學舟打趣道。

語畢,飯桌陷入了沉默,姐弟間僵持著,讓趙學舟很不自在,他大口地將自己的食物掃光,便借故離開了。

“說吧,怎麼找到這兒來的。”趙學舟走後,喬舟月立刻板著臉,一腳踹向成硯的凳子。

“你們警局負責的片區就這麼大點,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附近哪裏出了事,我不過是過來碰碰運氣,結果一來就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成硯料到了喬舟月的動作,他穩了穩身形並未被喬舟月踹倒。

“我這是在工作。”

“工作就可以一聲不吭嗎?不回來也不說一聲,您是有多忙,連發句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哎呀,手機沒電了,總不能在死者家裏充電吧。我以後會注意的。”說著,喬舟月掏出沒電的手機在成硯麵前晃了晃。

“知道了!吃快點!”

成硯開車將喬舟月送回了家後,便去上班了。喬舟月極少熬夜,像這樣的通宵更是少,回家後倒床就睡。

下午兩點,鬧鍾準時將喬舟月喚醒。洗了個澡,喬舟月便回隊裏了。

喬舟月與趙學舟幾乎是同時趕到警局門口的,二人碰麵後便一起往會議室趕去。兩人趕到時,李征徽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死者資料和現場物證都在這兒了,你們都來看看。”會議室的桌子上擺滿了物證,李征徽將手中翻看過的資料遞給了走在前麵的喬舟月。

“死者姓名:田國清。男,70歲。遠洲市田家村生人。家中獨子,幼年喪母,中年喪父。20歲結婚。40歲時,妻子和女兒在回家中途被人殺害。凶手一直未曾伏法,妻女死後便一直獨身一人。”喬舟月兀自念完死者信息,有些揪心,又是一個苦命人。

喬舟月往後翻了翻報告,法醫給出的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

“李隊,田國清的妻兒都是被人殺害,會不會這次也是當年那個凶手幹的。”喬舟月問道。

“結合現場痕跡,物證和死亡報告,我覺得還是自殺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三十年過去了,曾經的那個凶手是否在世也不知道。”趙學舟搶先回答道。

李征徽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是自殺,因為三十年前的凶手不可能再來尋仇了。”

“為什麼?”喬舟月和趙學舟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李征徽抬手機從物證堆裏找了一張紙出來,遞給了二人:“這份報告你們當時看到了嗎?”

這是一張三十年前的調查報告,在歲月的摧蝕下,紙邊已經變得焦黃。

“看了,這是田國清妻兒死亡的調查報告。”喬舟月回答道。

李征徽看向趙學舟:“你應該有印象吧。”

趙學舟拿著報告仔細看了一遍,看完皺起了眉頭,遲疑道:“這個作案手法,難道是雙梟案?”

李征徽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田國清的妻兒也是雙梟案的受害者?”趙學舟追問道。

“是的。”

喬舟月在一旁是一頭霧水,插話道:“雙梟案?這是什麼?這跟田國清的死有什麼關係?”

趙學舟耐心地解釋道:“這是三十二年前的連環殺人案,犯罪嫌疑人是一對夫妻,二人從三十二年前在全國範圍內開始作案,無目的地開始殺人。一直到二十一年前才停止了作案。這十一年間,二人頻繁作案,受害者不計其數,遠洲市是他們主要活動的地區。當年我父親就是經手此案的警察,所以我從小聽了很多關於這個案子的事情。”

“那這跟田國清的死有什麼關係?”喬舟月問道。

“我也不知道?”趙學舟搖頭,“二十一年前,這夫妻二人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我爸他們追查了很多年都沒有結果,所以這案子成了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