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tm安靜點，你們這群混蛋！”
獄卒用棍子敲擊著鐵欄杆，恐嚇著這群快瘋了似的囚犯。
“我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
“我是三好市民啊大人！我要請律師！”
“救命啊！我不想坐牢啊！”
聽著他們不斷為自己辯解，獄卒的臉上充滿了厭惡。
他隻是繼續敲擊著，發出的聲響越來越大。
“這裏可是整個大陸最大的監獄，關進來就別想著出去了！”
外麵越來越混亂，一個牢房內，一頭白發的少年靜靜地待在角落。
他沒有加入到這場混亂當中，隻是閉緊自己漆黑的眼睛。
腦海中，他和係統聊著：“係統，加載好了嗎？”
【快了，你現在能看到別人的質了，一會我給你凝聚它們的能力】
“好。”
質，也就是一個人的本質內在，可以是欲望，也可以是一個人的惡。
越是龐大的質越能占據整個軀體，讓這個人被質操縱。
係統告訴他，這些質是能夠化形的，可以凝聚出對應的怪物。
他看著光透過了鐵窗，繞過了他，照在了水泥地上。
被誣告進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最後一審馬上到來。
某種意義上，他有些麻木了，讓他進來的全是一些誇張離譜的罪名。
他們還說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就連這最後一審，也是自己拚命爭取來的。
“出來！1024號犯人，你的最後一審來了！”
是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獄卒凶狠地走了進來，拽住了白正的手臂。
“老實跟我走，別想著反抗！”
在白正的眼中，獄卒身上的質毫不保留地展現了出來。
是一種接近純粹的惡。
純粹的不明不白，混亂且肮髒，混雜著暗金色的流光。
“貪欲嗎…還有憤怒，傲慢…”白正在心裏想道。
就這樣，他被帶到了審判庭。
審判官坐在幾扇巨大的窗戶下，光順著照在他的臉上，有些晃眼。
周圍是一位位衣著華麗的人們，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大人物。
“白正，你可知罪。”
審判官在陽光之下，讓他看不清麵容，隻聽見威嚴的聲音。
“我何罪之有？”
白正被抓的這一批幾乎都是平民老百姓，連為什麼被抓都不知道。
就連那些罪名都顯得滑稽可笑。
“那你要聽好了！白正，背地串通邪教徒，殺害了舊王白龍大人！”
“簡直罪大惡極！”
“現在人證物證都已經齊全，你還要拿什麼狡辯！”
周圍有垃圾被丟過來，砸在白正身上，周圍充滿了叫罵聲。
“真是太可惡了，白龍大人保護我們這麼多年，你卻要殺害他！”
“死刑！死刑！”
“把他拖到狗場！犬決！”
這些人都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盲目地叫囂著，威嚴的法庭像是成了鬧劇。
白正一言不發，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不能改變他們的想法，說多了白費口舌。
他隻是沉默地看著這群“正義”的人們，在他眼裏，彌漫整個法庭的質混雜在一起。
是他們的愚昧，是他們的肮髒，是宣泄而出的欲望。
是他們的惡。
連監獄都沒有這裏的質龐大，混沌。
各種各樣的顏色在流動著，恐是連極光都無法堪比。
白正靜待著，看著這場荒謬的鬧劇。
“那麼如果你不再辯解，這場審判就已經定了。”
“罪大惡極者，白正，判處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