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出口不過是一個山洞，山洞之後便是北冥之外。
兩個人穿過山洞，雲尋看了看了四周，雖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可少了清氣，“這裏像是人界的山。”
九斂看著四周的環境，朝著山下看去，“山下有個城，我們去看看。”
雲尋順著九斂指的方向看去，“走，去看看。”
“這個地方，”雲尋看著四周，“我覺得好熟悉。”
九斂愣了愣，不自覺地走到了前麵，“許是你之前來過。”
“我來過嗎？”雲尋想起自己懷裏的那顆苦梀果，“許是忘了吧。”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前一後地走著，一路無言。
“西陵城”雲尋站在念著城門口的名字，“你來過這嗎？”
九斂抬頭望著城門，“很久之前來過了，不知道這裏變樣了沒？”
“走吧。”九斂抬步便向著城裏走去。
城裏，酒肆飯館，各色商鋪林立，各種叫賣聲在城裏回蕩。
九斂在前麵走著，雲尋在後麵跟著，“去哪裏？”
九斂隻說了一句，“去見一位故人。”
“故人？”九斂步伐飛快，雲尋隻能快步在後麵跟著。
穿過樹林，梨樹下立著兩塊碑，墓碑前的香燭還燃起陣陣青煙。
“這是？”雲尋看著墓碑上的名字，看向九斂。
“故人。”九斂隻是覆手而立，抬頭看著梨樹上發出的新芽，“走吧。”
走過薑女祠前，雲尋看著祠中來來往往的香客，扯了扯九斂的衣袖，“這個薑女祠香火如此鼎盛，為何我從未在其他地方見過？”
“她救過西陵城的命，庇佑著這裏的人。”九斂望著薑女祠，淡淡道。
“真是一個善良的人。”雲尋感歎著，“我們去城裏找點東西吃。”
兩人回到了西陵城，在街上尋了個食店，點了些吃食。
“二位客官是剛來西陵城吧，今日可有花燈夜市，兩位客官若是感興趣，可以去逛逛，我們這的花燈夜市可與其他地方不同。”夥計熱情地介紹著這花燈夜市。
“多謝。”雲尋謝過夥計，看向九斂，“不若我們吃過飯便去這花燈夜市看看，瞧瞧這花燈夜市與其他夜市有何不同。”
九斂給雲尋夾了塊肉，“好。”
滿街滿巷的花燈，雲尋看著琳琅滿目的花燈，“這花燈也太多了，看那個小兔子。”
雲尋一路走著一路向前，停在了那個巨大花燈的前麵，看著麵前掛著各個小花燈的巨大花燈，眼前忽然閃過一些畫麵，腦海裏一個蒼老的聲音劃過，“姑娘，世間因果皆有緣法，切莫執著。”
雲尋忽然覺得有些頭痛，捂著頭，有些站不穩。九斂一把扶住雲尋，“你怎麼了？”語氣裏盡是焦急。
雲尋整了整氣息，麵色蒼白，擺了擺手，“無事，”扯著嘴角笑了笑，“隻是這夜市恐是逛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