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向來對阿禮苛刻,此次會要了他的命的!”
沈翼白明白,若是餘駿臨果真到了那一步一定不會放過餘蘇禮,哪怕是強行拉去陪葬,也絕不會讓他好生活著。
沈翼白不顧阻攔衝了出去,哪怕是公然挑釁皇權他也要保住餘蘇禮。
“沈翼白!你將沈家置於何地!”
沈翼白頓住腳,隨後跪下重重磕了一個響頭:“父親,我早已擬好自請離家書信,從此不再以為姓。你就當沒我這個孩子,保重。我一定要保住阿禮,一定不能再失去他了。”
沒等兩人爭執,門被推開了。
餘蘇禮風塵仆仆,身上還沾了些黃沙。
他看向沈翼白那固執的身影微微一笑:“莫再氣父親了。”
沈翼白聽到餘蘇禮的聲音後瞳孔放大,似不敢相信緩緩轉身。
看到是心心念念的人,他撲了過去緊緊抱住。
“我以為,我以為你進宮了。”
餘蘇禮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回手摟住腰:“還未進宮便已經聽到陛下暴斃喪鍾了,此事還是繼承大統的太子殿下前去較好。我已自請做個散閑王爺,三日後去往封地。”
身後的人輕輕歎氣,看著不爭氣的兒子終究是沒再說其他話。
“把這個混蛋一起帶走!待在這隻會氣死父母!”
餘蘇禮沒忍住笑了一聲,點頭答應:“都聽父親的。”
沈翼白終於反應過來,回頭看向父親發現他臉上是早已預料的表情。
所以這一切,父親都是知道且允許的。
隻有自己被蒙在鼓裏,擔驚受怕半年之久。
沈翼白感覺有些委屈,但也舍不得對著餘蘇禮發作,隻是手又緊了緊。
“父親說我隻會氣他,阿禮,帶我走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要跟著你。”
餘蘇禮無奈,將比自己高半個頭的人扯開:“沈小將軍不再想進那富麗堂皇宮殿了嗎。”
沈翼白那般認真看著他,微微低頭;“我隻想做阿禮的沈小將軍。”
“新帝登基需要人扶持,父親還沒多老自然可以擔起職責。”
走到門口的沈將軍氣到想吐血,在心裏連誇大孝子。
“阿禮,去哪都帶著我吧。”
沈翼白祈求著,輕輕拍去餘蘇禮肩上的黃沙。
“從小到大,我其實都”
餘蘇禮沒再忍著,吻上沈翼白的唇。
“嗯,我知曉了。”
“從小到大,我一直被沈小將軍愛慕著。”
“巧,我也一直愛慕著。”
封地不算繁華,但也算熱鬧非凡。
馬車上,沈翼白緊緊握住餘蘇禮的手不停傻笑。
“夫人手這樣冷。”
餘蘇禮抽回手,看著粘人的夫君輕歎一聲:“不是說了,在外麵別這樣稱呼嗎。”
沈翼白將人抵在懷裏狠親,手也開始不老實:“這不是外麵,這是馬車裏麵。”
“沈翼白,若是我回不來呢。”
“若你回不來,我會隨你去。”
還好這次你回來了。
此後歲歲年年,餘蘇禮都隻是沈翼白的阿禮而非那英年早逝不得善終的鎮北王了。
沈小將軍雖然偶爾入軍營,但比此前收斂小心許多。
世人後而皆知,沈小將軍英勇善戰卻唯獨怕家裏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