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難受,甚至有種撕心裂肺的疼,沈翼白聽到後就已經開始躲避這個話題了。
他不想說這些,這是餘蘇禮第一時間感覺到的想法。
可餘蘇禮沒讓他躲過去。
“翼白,若我成婚了,你開心嗎。”
“開心啊,自然開心,想必會是個很好的姑娘。”沈翼白口是心非,可其實心裏想的不是這樣。
但偏偏,這世俗不允許他開口,身份也不允許。
“沈翼白,你不是心悅我嗎。”
餘蘇禮的直白開口讓沈翼白嚇了一跳,渾身發麻。
“什,什麼?”
餘蘇禮逐漸靠近,兩個人的唇就差那麼一指距離。
“我說,翼白不是一直心悅我嗎,為什麼不開口。”
餘蘇禮的眼睛亮亮的,盯著沈翼白直白而真誠。
微紅的臉,眼角濕潤,餘蘇禮此時的模樣很誘人。
沈翼白想躲開這樣的眼神,但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完全不舍得躲開。
“嗯,我是心悅你。阿禮,我自小就心悅你,你呢,你還要娶妻生子不是嗎。會覺得我齷齪至極,肮髒。你可是赫赫有名的鎮北王啊,我配不上,也不敢說。而且,你剛才說要去提親了,我如何開口!阿禮,我隻會祝你子孫滿堂。”
沈翼白說著激動的哭紅了眼,明明是不想要這麼狼狽的模樣被餘蘇禮看到的,但就是忍不住了。
沈翼白擦著眼淚,倔強的看著餘蘇禮非要一個解釋。
原本冷著臉的餘蘇禮此時綻開笑,讓沈翼白猝不及防的呆住。
“笑什麼。”
“我是在想,什麼時候去將軍府提親合適。水冷了,別泡了。”
餘蘇禮沒說其他的,拿過一旁的帕子披到身上自顧自的穿好衣服。
已經出來許久了,再不回去想必又有一番說辭要聽了。
沈翼白急切的追在他身後非要一個解釋:“阿禮,你方才說什麼?什麼意思?阿禮!你再不停住我可就生氣了!阿禮!”
餘蘇禮無奈,回頭將沈翼白扯了過來吻上唇。
是霸道的帶著一絲侵略性,沈翼白被剝奪了呼吸。
“現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嗎。”
沈翼白紅了臉,手不停的哆嗦。
“知道了。”
餘蘇禮笑著,又吻了吻他的嘴角:“其他的事你別插手我會安排好,沈小將軍,跟之前一樣站在我身側就好。相信我,我可是你的鎮北王。”
沈翼白腦袋一片空白,隻能木訥的點點頭。
餘蘇禮拿起一旁的佩劍準備離開:“佩劍我拿走了,明日來找我。”
沈翼白追了出去,走在餘蘇禮身側。
“我與你一同走,佩劍給你拿走了明日你的佩劍也要給我才行。”
“沈小將軍這麼小氣啊?”
“我向來如此。”沈翼白像是驕傲般抬著頭,但翹起來的嘴角在宣誓他的喜悅。
一藍一黑的身影在灑滿月光的地下拉長。
一人抱著雙手長長的馬尾直晃蕩,一人拿著佩劍沉穩走在前寵溺側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