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徵生氣了,甩開餘蘇禮的手,那眼裏的淚快滴下來了:“好啊,餘蘇禮你可真棒。你要當之前的喜歡扔個遍是嗎,玩笑,你覺得是個玩笑嗎。餘蘇禮,你的話真真假假如同你所唱的戲一樣。你啊,真是個狠心人。”
江徵負氣轉身離開,但估計摔打的門聲音太響。
餘蘇禮流著淚看著他上了樓,而自己站在這。
我的宋徵,要去巴黎學文化,帶醫書再回來。
我守在這,等宋徵回來好了。
我其實呢,也希望你娶我。
可世俗不會放過我們的,我的小少爺可不能受這些委屈。
兩情相悅,抱憾而終。
生逢亂世的無可奈何,不能長相廝守的遺憾。
這結局,早已注定了。
江徵從樓上打開了窗戶,看著梨樹下的那個狠心人還是流了淚。
顫抖的聲音太小,不知道餘蘇禮有沒有聽到。
“阿禮啊,跟我去巴黎好不好。你要我娶誰呢,我想娶的,隻有你。”
江徵蹲下身子靠在窗台,背對著自己的愛人。
餘蘇禮微微抬頭,看著那樣委屈的人微笑。
好,跟你去巴黎。
宋徵,我的宋徵。
我在心裏,已經嫁給你一次了。
你知道了嗎。
拿下行李的江少爺越過了餘蘇禮,仿佛沒看到這個人。
餘蘇禮伸出來的手掃空,卻隻能輕歎一聲跟在身後。
要上車時,車門卻被關上。
江徵小孩脾氣,幼稚的叫司機開車又希望餘蘇禮示弱,可偏偏說出來的話那麼口是心非:“餘公子,這車滿了。您是打個黃包車,還是自己走著去,都行。”
梁曜看著幼稚的江徵歎氣,但隻能把車開走。
江徵看著身後的餘蘇禮生氣的捶了捶自己的大腿,疼得吸氣。
梁曜忍著笑,時刻想著這是自己的工作。
餘蘇禮看著離開的車無奈搖頭。
小少爺這是被自己慣壞了,脾氣這麼大。
無奈,自己身上的錢都放在了小少爺身上。
也罷,走著去就走著去吧。
隻是兩個小時,有些累人了。
餘蘇禮走過這大街,天空卻響起了雷聲。
好巧不巧,看著天上的烏雲快要下大雨了。
江徵聽到雷聲趕緊拍了拍梁曜:“回去,我們回去。快下大雨了,等下淋到他該感冒生病了。”
這著急的模樣,跟剛才那般高傲對比明顯。
梁曜隻能掉頭,任由小少爺差遣:“少爺,嘴硬的人可沒糖吃。”
江徵聽出了調侃的意思,隻能忍下了這句話甚至有些聽取了教訓。
雨說下就下,餘蘇禮隻能找個屋簷躲一躲。
而身後,出現了一把雨傘。
是喬生,但那樣熟悉的人如今好陌生。
餘蘇禮躲開了那把傘,甚至不惜走到雨裏。
跟喬生對麵而站。
喬生站在屋簷下撐著傘,傘向著餘蘇禮傾斜。
而餘蘇禮後退三步,扯開距離。
雨太大,順著額頭流進眼裏。
餘蘇禮卻倔強至極,不肯退讓半分:“多謝江少爺,隻是我這樣的身份,實在是不配了。”
餘蘇禮覺得生氣,替原主生氣,卻又好像沒有緣由。